拿出洗手間角落的塑膠凳子,把女兒按到凳子上,幫她洗起頭來。
王思妤後悔了,她知道母親肯定會嘮叨,但是她沒想到母親能嘮叨到這個地步。
“明天我就去把它剪掉。”王思妤開口狠狠道。
“哎喲。”話剛說完,就被王母順手一個爆慄。
王母邊整理著她的頭髮邊說道:“胡說什麼呢?長頭髮才配我家思妤嘛。女孩子要學會愛惜自己,也要學會讓自己漂漂亮亮的,剪頭髮這種事不許再提。覺得熱啊麻煩啊都是藉口,媽也留長頭髮,媽怎麼就不覺得熱?這麼好的頭髮,別人家的孩子羨慕都還來不及呢!你倒好,一點都不懂得珍惜,以前媽年輕的時候,連洗髮水都還沒有……”
還沒玩沒了了。面對母親的絮叨,王思妤發現自己一如既往地產生挫敗感,這也完全不是一個量級上的戰爭,誰在這樣的大殺器下都得敗下陣來。
不吭聲,讓媽媽自個唱獨角戲。等到母親好不容易將她的頭髮清洗好的時,她估計至少就在這頭髮上花費了十幾分鍾。
王母用浴巾把女兒的頭髮包紮起來,這才出來洗手間,臨出門還不忘交代:“身體自己洗來啊,換下來的衣服就放洗衣機裡,等你哥也換下來再讓你哥洗就行了……別忘記把內褲放筐子裡,女孩子貼身的東西還是單獨洗好一些……”
“好好好,我又不是小孩子。”王思妤將母親推出洗手間,這會該她哭笑不得了。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媽媽囉嗦到這地步呢?
她卻不知道,母親之所以今天猶有過之,不過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帶給女兒一種安慰罷了。作為母親的她,還記得女兒倒在門口時拿蒼白的臉,儘管現在誰都沒有再提當時所發生的事,可作為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孩子擔心再所難免,哪怕女兒目前沒表示出任何對於‘包養’的不安。
洗頭的過程中衣服已經打溼了,加之馬上就要洗澡,王思妤覺得自己作出一個神聖的舉動……脫衣服。
昨晚的試探只是隔衣進行,稍有伸進衣服裡的,也只是為了確認某些東西。
總之,王思妤覺得這一刻太她媽的值得紀念了。第一次脫掉女孩子的衣服,居然還是自己脫自己的。要知道哪怕以前她還是他的時候,與‘她’之間的第一次,都還是各自動手,而且還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留了幾件褻衣的那種。
靠,沒見過女人啊?自己看自己的身體怎麼會有負罪感?純粹就是蛋疼。王思妤嘿然,想想,沒蛋了……臉蛋疼行吧。
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在脫掉最後一道防線後睜開了眼睛,洗浴臺的鏡子中倒影出一個完美兒嬌小的身影。
蛋定!王思妤跟自己說。一邊想著,一邊非常鎮定地轉過身開啟蓬蓬頭。只是她轉身的動作怎麼看都如木偶般僵硬。
清涼的水滴,匯聚成一條條水線,落在她的身上,濺起細微的水花,轉瞬而逝。
“真該死,這是什麼感覺!”
她發現自己的身體異常的敏感,她甚至能感受到每一條水線落在面板上帶起的麻癢感,這感覺是她從來不曾有過的。尤其是那些清涼落在胸脯上,那青澀的蓓蕾,帶起細微的觸感,在腦海中得到了放大般,激得渾身彷彿過電一樣,隨之她感覺自己全身都隨之酥軟。
靠靠靠!不想不想,不能再胡思亂想了,要趕緊結束這感覺。
王思妤感覺到自己的不妥。僅僅是衝個涼,就讓她產生這是一場戰鬥的錯覺。
胡亂擠出一些沐浴露抹在身上,王思妤有一下沒一下地擦洗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王思妤覺得在滑潤地沐浴露下,自己的面板完全不是以前那種粗糙的感覺,就像……
就像綢緞那樣順滑。
王思妤腦中閃過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