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L市的電視都在迴圈播放著一條新聞。
“11月22日,由C市飛往B市的某航班在起飛後不久,機場接到一陌生男子的威脅電話,聲稱航班上放置了爆炸物。航班緊急備降本市機場,接到相關資訊後,機場方面啟動應急響應,我市禁毒反恐支隊和特警隊等應急救援力量20分鐘內部署集結到位……”
電視畫面了出現一位颯爽的女警察的身影,正拿著對講機,指揮著其他警察行動:“注意,一分隊負責轉移乘客,在全部乘客安全轉移之後,防爆組登機檢查!”
這位正是禁毒反恐支隊的隊長,薛蕎。
電視裡的薛蕎正在指揮警察作戰,殊不知,這位叱吒風雲、立功無數的女警察此時此刻正在家裡訓斥蘇越——她三歲的兒子。
她已經快要被自己的兒子氣得頭頂冒煙:“我問你,你打小海乾什麼?”
蘇越揪著自己的手指,一臉委屈:“我沒有打他!我就輕輕推了他一下!是他自己笨,摔在地上了!”
薛蕎眉一挑:“你推他就有理了?”
蘇越扯著脖子犟:“誰讓他拉小菁的手!小菁是我未來的媳婦!爸爸說媳婦是不能給別人的,誰敢搶媳婦誰就是敵人!”
薛蕎一時無語。這蘇佑,教孩子什麼不好,偏偏教這些。
聽著蘇越稚嫩卻又一本正經的話,薛蕎有些無奈。頓了一秒,她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那好,我再問你,你為什麼揪麻煩的羽毛?”
這下可找不到理由了。蘇越低下頭,偷偷瞄了媽媽一眼:“它的羽毛好看,我想帶給小菁玩的。”
薛蕎火了:“那也不能去揪麻煩的羽毛啊!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麻煩比你大,它是你哥哥,又你這麼對哥哥的嗎?你老是欺負它,是不是又想我關你禁閉?”
蘇越鼓起嘴:“那它也不是好哥哥!它叫我笨蛋!”
這時,陽臺上的麻煩唯恐天下不亂似的,脖子一揚,歡快地叫了起來:“笨蛋!笨蛋!”
薛蕎越發來氣,衝著陽臺大吼了一聲:“麻煩,你給我閉嘴!”
“怎麼發這麼大脾氣?”
身後傳來一個笑盈盈的聲音。
蘇佑正巧回家,看到自己老婆被孩子和鸚鵡折磨地快要抓狂的這一幕,忍俊不禁。從前都是薛蕎折騰地他頭疼,自從有了麻煩和小越,他總算是從苦海里掙扎了出來。
蘇越一見救兵來了,原本想向敵軍投降的想法一掃而空。他張開雙臂,朝著蘇佑撲了過去:“爸爸——”
蘇佑笑著將他抱了起來,捏了捏他的鼻子:“又惹媽媽生氣了?”
蘇越親暱地摟著他的脖子:“爸爸,敵人太強大,小越請求支援。”
蘇佑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後又搖了搖頭,將蘇越放了下來:“不行,爸爸跟媽媽早就結成戰略聯盟了,幫不了你。”
蘇越一臉失望,不滿地嘟囔:“難怪程叔叔老笑話你怕老婆。”
蘇佑聽見了,輕輕敲了他毛絨絨的小腦袋一下:“爸爸問你,你怕不怕小菁生氣?”
“怕。”
“那就是了,爸爸也怕媽媽生氣,”蘇佑朝著薛蕎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乖乖去跟媽媽道歉。”
蘇越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唉……”
薛蕎在他身後冷笑一聲,下了命令:“蘇越。”
“到!”小蘇越像模像樣地並起腳,挺直了身子。
“回你臥室,把老師今天教的唐詩背一遍,背不過不準吃飯,待會我檢查。”
蘇越又撇了撇嘴,卻不敢反駁,只能灰溜溜地回了自己臥室。
客廳裡只剩了蘇佑和薛蕎兩個人。薛蕎埋怨地看他一眼:“都是你,快把孩子給慣壞了。我差不多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