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當年之事，已經難以去追溯了。”

“這樣麼……”蕭塵慢慢低下了頭，現在又多了一條線索，三皇大陣，一定與三皇大陣有關。許久後，才又道：“倘若天脊那邊的裂痕擴張，最先受到影響的，應當是聚窟洲吧？”

鳳玄胤微微頷首：“沒錯，不過小友無須擔心，每一次的裂痕擴張，都能夠修補，這一次，依然不例外。”

“如此自是再好不過。”

蕭塵點了點頭，實在難以想象，天界崩塌會是怎樣，山脈一座接一座的傾塌至人界，不過眼下既然聽他那麼說，似乎倒也不打緊，相比起來，眼前鳳凰一族的危機是不死一族，甦醒天女，才是真正迫在眉睫的。

過了一會兒，鳳玄胤又道：“先前聽玉兒說，蕭小友之前被太虛古族的人追殺，不知此一事又是為何？”

蕭塵微一皺眉，心想鳳玄胤法力通天，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或許也正如鳳沐瑤所言那般，一身正氣，倘若自己告訴他，是澹臺滅令人下界屠戮了自己的族人，他必定會站出來替自己做主。

但是，他並不想將這一切告訴鳳玄胤，一來澹臺滅未必會承認，二來即便有鳳玄胤做主，澹臺滅乃是八部天王統帥，身居要職，難不成還能指望此人償命嗎？所以最多也不過是言和罷了，可表面言和，澹臺滅依然會暗中讓人擒拿自己，與其如此，自己何必還要言這個和？此人不死，此仇不報，何以立足天地！既然天界律條無法懲治此人，那就以刀劍了結。

思念及此，蕭塵拱了拱手道：“此事一言難盡，晚輩日後自當親自去了結這其中因果，便不勞前輩掛心了。”

鳳玄胤微微點了點頭，既然他不願多說，那自己便也不多問了，只是心中琢磨，澹臺滅身為八部天王統帥，又是太虛古族的族長，怎會對一個年輕後輩如此窮追不捨？這其中必有蹊蹺……

就在這時，外面再次響起一陣細細的腳步聲，然後是一個男子的聲音：“族長，方才紫月祭司傳來急訊，讓您立即過去天女峰一趟。”

鳳玄胤轉過身去，略一沉吟，道：“好，我馬上過去。”說罷，又向蕭塵看去：“那蕭小友先歇息，我過去一下。”

“是出什麼事了嗎？”蕭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鳳玄胤抬了抬手：“沒事，小友在此歇息，不必擔心，另外，今夜之談，小友萬不可對外提起。”

蕭塵拱了拱手：“前輩放心，此事晚輩定當守口如瓶。”

“恩。”鳳玄胤微微頷首，便往外面而去了。

蕭塵走至門口，望著他化作劍光消失的天際，心想走得如此急切，必定是鳳凰天女那裡又出了什麼事。

……

次日清晨時，庭院裡花香淡淡，蕭塵去到外面一棵鳳凰樹下，鳳沐瑤一大早就來找他了，笑嘻嘻問道：“我外公昨晚是不是來找過你？他跟你說什麼了？對了，澹臺滅那件事，你告訴他了嗎？”

蕭塵搖了搖頭，又下意識朝天女峰那邊方向看了看，昨夜鳳玄胤走得急切，似乎到現在還沒回來。

“哦哦……沒事，我今天帶你去鳳凰泉玩，來。”鳳沐瑤臉上笑靨如花，拉著他又往外邊跑了去。

今日一切都如常，晌午將近時，兩人來到了一座山頭，只見四周開滿了鳳凰花，又有泉水汩汩而流，匯聚到山下，便成了溪流。

蕭塵靠著一棵鳳凰樹而坐，手裡拿著一支鳳凰花轉來轉去，腦海裡依舊想著昨夜與鳳玄胤所談的那一幕幕，鳳沐瑤見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問道：“了無塵，你今天怎麼悶悶的，一點都不像你誒……”

“有麼？”蕭塵回過神來，將手裡的鳳凰花插在了她髮髻上，正待言說什麼，忽然間，只見遠處天際的雲層無端端翻湧了起來，然後有一大片陰雲朝鳳凰山籠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