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直在這裡？”

“嗯。”林乞兒拿出手機給水月發資訊，漫不經心地回道。

“。。。。。。一個人？”

“嗯。”

“。。。。。。你昏迷了四天？”

“嗯。。。。。”

“。。。。。。誰在照顧你？”

“嗯。。。。。。”

間月寒忽然起身坐到她身邊，心中騰騰冒起怒氣，一把奪過她的手機。

“你幹什麼？”林乞兒惱怒，自己正在和水月解釋剛剛的事情。

“聽我說話。”

“我為什麼要聽你說話？”

“你。。。。。。”

“你說啊？”林乞兒忽然笑了，雙手環在腰際看著他。

間月寒惱怒地將手機扔回她懷裡，無意間瞥見了那條尚未發出的簡訊，短短的八個字：

“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心中的怒火再次翻騰起來，想起剛進門時自己聽見的笑聲，那般歡樂無邪，銀鈴般的笑聲，自己曾在夢中無數次幻想過，而今天，她卻是真真實實地那般笑著，對著一個他陌生的人。

水月。

“他是誰？”

林乞兒將簡訊發出去，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管不著。”

“是男的？”

“你管不著。”

間月寒握緊雙手，想起那真實存在過的銀鈴的笑聲。

“你喜歡他？”

“你管不著。”

“那幾天是他在照顧你？”

“你管不著。”林乞兒忽然抬眼看他，“你還想問什麼？”

“。。。。。。你喜歡上樂陽了嗎？”間月寒思慮了半響，終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話，雖然她不一定會回答他。

那一日，她久久地被他抱著不曾掙扎，甚至不曾發現自己就在她的身後，來過又離開。

“間月寒。。。。。。”林乞兒臉上染上一抹笑意，似乎又是覺得好笑，她湊近間月寒：“你是不是想問我，除了你，是不是喜歡所有人？”

間月寒抿唇，林乞兒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靠坐回沙發上，低語了一句：“疑心病。”

拿出手機繼續發簡訊。

“你以前不喜歡玩手機。”

“現在喜歡玩了。”

間月寒抿唇看著她：“。。。。。。你變了。”

“你怎麼知道這不是原本的我？”林乞兒輕笑出聲：“你以前不喜歡說話，現在也喜歡說了。”

間月寒語塞。

他為何會這般與她說話，她真的會不知道嗎？還是她一直在等著他說出來，等著嘲諷他？

明亮的客廳裡陷入沉寂。

空氣裡飄散著莊園裡奇花異草的芳香，能夠聽見彼此輕淺的呼吸聲。

呼吸裡有著她輕靈淡雅的氣息。

“你喜歡我？”

聽見她輕飄飄淡到極致的聲音，間月寒卻是驀地心臟跳動了一下。

林乞兒唇角勾起，輕笑：“那麼，你不喜歡現在的我了？”

“不。。。。。。我喜歡你。。。。。。”間月寒臉色彆扭地僵硬著，更深處卻是透著絲絲柔軟，咬著牙，似乎是極其努力才將這句話說出口：“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林乞兒嘖嘖了兩聲：“真沒想到你也會說出這種話呢。”

被她毫不掩飾地嘲諷著，間月寒心一橫，將她擁進了懷裡，如果她要嘲笑他，那麼——便讓他再說一句可以讓她嘲諷的話語——

“如果不喜歡樂陽，不能和別人在一起，那就和我在一起。。。。。。和我一起。。。。。。”

不喜歡樂陽，不能和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