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遠過來的金鈴,正想指揮著小沙彌把水抬到東邊禪房去,金喜上前攔住,示意那兩個小沙彌可以走了。
金鈴不解地問:“去哪了?出了什麼事?我找你們好一會兒,嚇死我了?”
“先把水抬到隔壁去。”金喜對著第二間屋子示意金鈴禁聲。
“楊公子如何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楊公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但若是沒有楊公子,你現在看到的只能是姑娘與我的屍身了。”
金鈴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金喜。
這邊,金鈴一邊給金喜的嘴角和手上擦著藥,一邊聽著金喜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我的天呀,怎麼會這樣?原來金氏並不是要王良母子出力,只是利用他們,她另外還安排了人手?”
“是,姑娘沒算到這一層,原本以為咱們反將她一軍,把王良母子弄明白就成了,卻不知道她還留的後手。”金喜忿恨地道。
“那楊公子,又是怎麼回事?”
“金喜,金喜......”外面傳來楊軒的聲音,兩個丫頭連忙起身,在楊軒的幫助下,把兩桶水提進屋裡。
“表哥,先讓金鈴把你的手臂清理一下,把藥擦上。”
“沒關係,你先洗一下。”
“不行,你剛才流了好多血,又擠出那麼多。”沈如蕙不同意,“金鈴,你去幫著表哥,他左臂受傷了,可討到藥了?”
金鈴連忙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挽起袖子走到楊軒身邊。
楊軒也不再推辭,慢慢挽起左袖,一道割痕不是很長卻很深。已與裡衣粘連在一處,金鈴拿著巾帕慢慢潤溼著,輕輕地擦著已乾涸的血漬。
那邊,金喜為沈如蕙清理著頭髮和額頭的灰土。
待金鈴為楊軒上完藥後,想著找什麼東西包一下,左右轉了轉也沒有可用的。
“金鈴,把我內裙襯子撕下來給表哥包上。表哥,你不要嫌棄。”
“哪裡話,照我說都不用包的,上了藥便好了。”
沈如蕙不同意,金鈴麻利地為楊軒包好後,又要換水侍候楊軒洗臉。
楊軒一擺手道:“不必,是我特意擦的土灰,我去你們原來那屋裡洗一下就成,你倆快些給表妹梳洗吧。”
金鈴與金喜手腳麻利地為沈如蕙清洗,金鈴瞧著沈如蕙裙角的血漬,心中一驚,想要扯開裡衣看。
“沒關係,那不是我的血,是表哥的。”沈如蕙擺了擺手,“看看我的腳,那裡應該更厲害。”
金鈴連忙脫去沈如蕙的襪子,只見右腳已然腫了起來,小趾甲蓋處有乾涸的血跡。
此時,門外傳來雙利焦急的聲音,“金鈴,金鈴......”
沈如蕙想了想道:“不要讓他們知道我的事,金鈴,你出去告訴雙利,就說我剛才與金喜去後山轉了轉,不小心被樹枝絆倒了,這會子休息一下,第三柱香上沒上呢?”
金鈴搖頭,“奴婢處理完王家母子的事,就是想來接姑娘去上香的......”
“這樣,你與雙利一同去吧,把後續的事情快些處理完,咱們馬上下山。”
金鈴見沈如蕙沒有其他交待了,轉身出去了。
“你怎麼在這邊,不是在東邊禪房嗎?”雙利不解地問。
“那房裡有蟲子,姑娘臨時挪了過來。走吧,咱們一起去大殿......”
沒一會,楊軒收拾利索回來了,沈如蕙瞧著他的袍子上斑斑點點的水漬泥漬,“想著表哥並沒有帶換洗的衣物吧?”
楊軒瞧著洗漱一新,且換了新衣裙的沈如蕙鬆了一口氣,他剛才還在想,若是沈如蕙那樣一身回去了要怎麼解釋。
沈如蕙瞧著楊軒打量她,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