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門外橫七豎八的躺了近三十隻感染者的屍體,而在遠處隱約有不少感染者正在探頭探腦。
看來這些知道恐懼,知道逃避死亡的感染者,應該都是恢復了一些人類本能的傢伙。
看著黃毛已經有些疲憊,白齊替換了他。
秦晴也去另外一扇卷閘門口,監視著外面感染者的動向。
黃毛吃了些東西,爬上車頂,四仰八叉的躺了下來,很快便發出了呼嚕聲。
對感染者的恐懼漸漸消失後,黃毛這個才十多歲的少年人漸漸的顯露出他少年心性。
看著街道對面建築物裡,街道上那密密麻麻的汽車殘骸之間,不下十隻感染者若隱若現的身影,白齊想了想,從胸前的揹包裡拿出了一件東西。
白齊拿出的是一個專門給AR15配備的消音器。
按理來說,即使在美國,平民使用的槍支也是不允許使用消音裝置的,但是白齊他們在搜尋食物和武器的時候,就意外的找到了這隻帶有消音器的步槍,不過看它的槍頭和消音器的的加工痕跡,就很容易判斷出,這東西應該是DIY的。
白齊在找到這把槍的時候就曾經試過,這個自制的消音器的效果相當不錯,當初他們收集了太多的槍支,在挑選槍支的時候白齊抱著以防萬一的心思,將這把槍留了下來。
白齊將消音器裝上槍頭,將槍管深處射擊孔,向著遠處探頭探腦的感染者射擊起來,他一方面是給這些傢伙製造一些壓力,讓它們不敢接近洗車店,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練練槍法,他的槍法實在是太差了,比起秦晴都差了許多。
即使裝了消音器,在這個寂靜無聲的城市裡,槍聲依然是分明顯,白齊開了第一槍,就聽見背後車頂上的黃毛翻身的聲音,他回頭一看,這傢伙竟然沒醒,翻了個身,嘴裡含混不清的咕嚕了兩聲又睡了過去,讓白齊不由搖頭失笑,這小子的神經可真夠大條的,也只有這樣的年輕人才能在這樣的環境中睡的沒心沒肺。
白齊就這麼有一槍沒一槍的騷擾著外面的感染者,不知不覺天色漸暗。
一下午時間,他打出去三十多顆子彈,槍法倒也小有進步,打傷了對面樓房裡探頭探腦的一隻感染者,引起了一陣廝打和騷動。
天色很快黑了下來,城市中一旦沒有了電,就格外的漆黑,今天又是陰天,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
白齊給自己的步槍上裝上了一隻戰術手電,這種戰術手電他們找到了很多,但依然有電的電池卻並不多,都被他們收集了起來。
為了省電,他只有聽見外面有明顯的動靜是才開啟手電,開槍將摸過來偷屍體的感染者驚走。
雖然如此,但在食物的引誘下,感染者前赴後繼,門外的屍體逐漸減少,幾個小時以後,所有的屍體都被拖走了。
後半夜裡,睡夠了的黃毛過來替換白齊,封燕接替了秦晴。
白齊也沒有去駕駛室裡和女人們擠在一起,拿著盾牌和短刀爬上了車頂,枕著盾牌睡了下來。
緊張的守了半夜,已經十分疲憊的白齊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白齊被一陣槍聲驚醒。
他摸到黃毛身邊,看了看外面,遠處的汽車殘骸頂上又躺了幾隻感染者,更多的感染者在遠處窺探。
他拍了拍黃毛,讓他小心戒備,跳下了貨箱,來到駕駛室,攀上去一看,秦晴正躺在駕駛位上睡的正香。
白齊輕輕的開啟駕駛室後排車門,柳雲曦也睡的正沉,呼吸十分平穩,脖子上紗布上的血跡早已乾結。
白齊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的跡象。
白齊的動作將柳雲曦驚醒了過來,她吃驚的睜開了眼睛,見是白齊,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表示自己感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