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緊緊摟住他。不過,這次是在清醒時表現出捨不得他,算得上是一個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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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梵走時特意拉上了遮光布,昏暗的環境讓白之音越睡越沉,直到電話鈴乍然作響,才把她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勾過手機,看見螢幕上是一個座機號碼,還以為是沈牧梵,接起來就嘟囔,“我困死……”
然而沒等她說完,彼端就傳來一記帶著哭音的呼喊,“姐姐,姐姐……”
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是小天。瞌睡蟲頃刻鳥獸驅散,她猛地彈起來,“小天,是你嗎,小天?”
那邊的白天似乎沒聽到她的話,只顧著哭,“姐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小天會乖的,姐姐不要不要我。”
聽到弟弟一聲聲的哭訴,白之音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揪住,連呼吸都疼。深吸口氣,她聲音難掩哽咽,“姐姐怎麼會不要你?你忘了我們勾過手指,說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那你為什麼不來看我?”白天抽噎道,“他們都說你扔下我跑了。”
“他們瞎說。”白之音柔聲哄道,“姐姐是去國外出差了。”
“真的嗎?”白天心存懷疑。
“當然是真的。”白之音肯定地說,“過兩天姐姐就回來了,然後就來接小天,你要乖乖的等我,知道嗎?”
確定他情緒穩定下來,白之音才慢慢試探,“小天,你現在旁邊還有別人嗎?”
白天瞅了瞅床前的男人,點點頭,“有。”
白之音心裡一咯噔,這個電話果然是“有心人”打給她的,只是這人會是誰?老頭子?不像,以他的性格早在小天叫出姐姐時就把手機搶過去,然後向她放狠話,提要求了,絕不可能仁慈地讓他們聊上半天。可不是老頭子,又會是誰?
白之音決定不亂猜,直接告訴白天,“小天,你把手機給旁邊的人,姐姐想跟他說話。”
白天握著手機,怯怯地看著床邊的男人,“姐姐想跟你講話。”
電話那頭靜默了好一會兒,接著是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白之音猜應該是那人接過了手機,果不其然,下一刻,話筒裡便響起了一道男聲,“喂。”
聽著熟悉的聲音,白之音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問,“大哥?”怎麼會是白韋德?
彷彿看透她的疑惑,白韋德淡淡地說,“我說過會幫你找到他。”
經他提醒,白之音也想起在小天被帶走那天,他的確說過這樣的話。當時她以為他只是安慰自己,而且這些年他沉迷藝術,一向是不理世事的狀態,她也不信他能找到自己和連曦都找不到的人。看來,是她小覷了他。
不過,既然被他找到了小天,那她的機會也來。她咬了咬唇,問道:“大哥,小天他好嗎?”
白韋德掃了眼縮在床角的白天,如實陳述:“受了些驚嚇,護士說他躲在屋子裡不肯跟人說話。”
白之音心尖一抽,更加難過,“他是不是瘦了?”
聽出她濃重的鼻音,白韋德胸口就像被人捶了一拳,悶悶地疼,慌忙安慰道,“他挺好的。”
如此含糊的回答,更讓白之音浮現聯翩,哭著央求“大哥,你讓我見見他好不好?”
她一哭白韋德頓時慌了,“小音,你先別哭……”聽她抽噎得話都說不出,白韋德只好答應,“好。”
白之音喜出望外,可來不及高興,就聽見他話鋒一轉,“我讓你見他沒問題,但是……”他頓了頓,為難地說,“我沒法帶他出來。”
怕她以為自己偏她,白韋德急忙解釋,“他是爺爺送進來的,療養院這邊如果沒有爺爺的准許,是不會放人的。”
“我知道。”白之音保證,“你放心,我就想看看他,不會亂來,我偷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