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好整以暇地注視著他,“可據我所知,她跟你這個大哥並沒有感情。”
白韋德沒想到沈牧梵會如此直接,默了片刻才駁回來,“就算感情不深,我們也是兄妹。”
出乎意料的是沈牧梵居然沒再跟他辯駁,還露出滿意的笑容,“很好,我希望白先生永遠記住,你們只是,兄妹。”
他刻意在兄妹兩個字上加重音,強調之味不言而喻,讓白韋德不由心虛,“你什麼意思?”
“你不懂?”沈牧梵反問。
“你不說清楚我當然不懂?”白韋德低吼。
看著滿目赤紅的白韋德,沈牧梵漸漸斂起笑容,一字一句,“你對她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而不是哥哥對妹妹。”
內心深藏的秘密被人毫不顧忌地拎出來,讓白韋德惱羞成怒,“你胡說什麼?”
相比處於渾身豎刺的白韋德,沈牧梵平靜得多,但冷靜的面色讓人不寒而慄,“我是不是胡說,你最清楚。”
不等白韋德反駁,他繼續說道,“你愛不愛她我管不了,但我不希望你再接近她,無論是以何種身份。”
“你想阻止我們見面?”白韋德怒目圓瞪。
“她也不想見你。”沈牧梵一針見血,“你們這些年怎麼對她的,應該不用我提醒吧?”
“那也是我和她的事,用不著你來管。”。
似是聽了個幼稚的笑話,沈牧梵撇了撇嘴,“她是我的未婚妻,是未來的沈太太,她的事當然得我管。”
“就算這樣,我們見不見,也不是你說了算。”白韋德拳頭握得死緊,依然逞強。
“是嗎?”沈牧梵頓了頓,正色道,“如果你想試,我不介意用整個白家,甚至和你有關的所有人為你的錯誤付代價。”
儘管不在商界,白韋德也知道沈牧梵的實力,曾有人說他打個噴嚏,香港經濟就會惹上一次小感冒,自己跟他鬥,是典型的以卵擊石。而如他所言,白之音一旦嫁給他,就永遠不用再見到白家人。
他也知道這是白之音的夙願,她蟄伏多年,甘願為白家做牛做馬不就是為了尋求機會,徹底逃離嗎?正因為察覺到她想逃的心,這些年他才做出不問生意的樣子,讓爺爺不得不器重她,也愈發沒法放她走。
有時候,他會憎恨自私陰毒的自己,為了一段不倫的感情,把她限於痛苦的白家,也曾自我說服愛她就該讓她幸福,可想到她要離開,他就抓心撓肺地捨不得。所以,在知道爺爺給她相親後,他主動要求回百葉上班,並以留她再幹幾年為由,說服爺爺不再給她聯姻,心想就算做不成夫妻,也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然而,他沒想到一向深居簡出的她居然會認識沈牧梵,還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百般心思迴轉,白韋德思來想去決定暫不和沈牧梵硬碰硬,他的確能阻止自己見她,但只要白天的監護權還在白家,哪怕她走再遠都會乖乖回來找他們。至於沈牧梵,如果他是真心愛白之音,那就不敢輕舉妄動,毀了白家,連累的只有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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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領著醫生進來看見的就是一臉扭曲的白韋德。那樣的表情讓人十分不舒服,不悅地皺起眉,他輕咳一聲,提醒道,“沈總,這是白小姐的主治大夫,陳醫生。”
沈牧梵禮貌地點了點頭,“陳醫生,我未婚妻怎麼樣了?”
未婚妻?陳醫生端詳著面前氣度不凡的男人,再瞥了眼毫無血色的白韋德,兩相比較,後者就顯得帥氣有餘而氣場不足,甚至還略顯陰氣,換了他是女人,也會選氣勢逼人的沈牧梵。
為白韋德暗籲口氣,陳醫生如實答道,“她碰到頭,初步診斷為腦震盪,暫時沒有危險,具體情況需要做進一步檢查才知道。不過島上裝置不足,我們已經聯絡了港島的醫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