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牧梵沒有回答,黑眸深斂,藏著難解的幽光,下一刻突然半跪下來,抬起她的腳放在膝蓋上。
白之音楞了一瞬,反應過來後立即想往回縮,卻被他箍住,一拉一扯間,疼得她吸了口氣。
然而,沈牧梵非但沒有憐香惜玉地放開她,還抬眸掃了她一眼,沉聲喝令,“別動。”
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握住腳,白之音就算再能裝也沒法淡定,臉頰飛快染上兩坨粉紅,耳朵更是燙得快燒起來。
相比之下,沈牧梵沉靜得多,端著她的腳上下左右捏了好一會兒才放下來,不疾不徐地說,“筋絡不通,明天我帶你去看跌打醫生。”
白之音並好腿,拉了拉裙子,努力讓聲音維持正常,“你還懂跌打骨傷?”
“我家裡有中醫。”沈牧梵說。
白之音正想問是誰,場上突然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原本圍在舞臺的人們慢慢往後退,把中間留出一個圈。燈光暗下來,悠揚的音樂響起,陳震牽著太太滑入舞池,拉開舞會的序幕,一曲過後,其餘人也紛紛攜伴步入舞池。
抿唇望著翻飛的裙裾,白之音思緒飄到了遙遠的美國,想當年她和妍熙可是達特茅斯的舞會女王,學校裡多少歐洲帥哥被她們的舞姿吸引,雖然最後她倆連個男朋友都沒交,不過想想那段張揚的日子應該是她們最開心的歲月。
白之音正兀自感慨白駒過隙,忽然聽到沈牧梵問她,“想跳舞嗎?”
她收回飄走的思緒,指了指自己的腳,“跳不動。”
“誰說的?”沈牧梵把她牽起來,帶到舞池邊,抬眸淡笑,“別緊張,跟著我就行。”
換作從前,白之音當然不會緊張,她的舞是跟著名師學出來的,曾代表學校參加北美拉丁舞大賽,拿了業餘組的亞軍,冠軍是妍熙。但她現在腳有傷,走路雖沒問題,可轉圈什麼實在不敢挑戰,更何況剛才沈牧梵還煞有介事地說她筋絡不通,她可不想一時盡興,再落下個病根。
"算了,我……"她話未說完,腰上陡然一緊,已被他摟住滑進了舞池。
白之音輕輕挑眉,在心裡嘆口氣,這男人還真霸道,下定決心的事,壓根不容別人拒絕。
許是她血液裡曾經沸騰過舞蹈的因子,儘管腳不利索,感覺卻慢慢歸位,而且幾個節拍下來,她發現沈牧梵說得一點沒錯,只要跟著他,腳傷什麼的完全不成問題,因為他實在是一個很好的舞伴,估計換個真瘸腿的都能翩然自如。
他帶著她一連跳了三曲,結束時她額頭上蒙了層薄汗,臉粉撲撲的,眼睛格外有神,“我很久沒跳舞了。”
“你們家不辦舞會?”沈牧梵含笑端詳著她,覺得此刻的她跟平時好像有一些不一樣,卻又講不出到底哪裡不一樣。
"辦的。"白之音撇嘴,“不過我沒資格出席。”
沈牧梵敏銳地察覺她說這話時沒一點不甘心或者委屈,反而透著一股不屑,於是試探地問,“你喜歡參加舞會?”
“以前喜歡,後來不喜歡,不過……”她頓了頓,笑道,“今晚還不錯。”
“有區別?”沈牧梵問。
白之音聳聳肩,“玩得開心自然喜歡。”
沈牧梵舉一反三,“你的意思是今晚很開心?”
白之音偏頭睨了他一瞬,笑吟吟地說,“對呀,我還是第一次那麼風光呢。”
她笑得很燦爛,眼睛裡也有興奮的光芒,可那笑容讓沈牧梵莫名的不舒服,剛剛的好心情一鬨而散,“時間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
白之音詫異地看了看腕錶,“現在才8點半誒。”
以為她捨不得走,沈牧梵劍眉微挑,語氣裡有些微不耐,“明早有個會,我要回去看資料。”
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