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朔銘看著她微紅的俏臉,雖然她緊閉著雙眼,但此時的他能感覺到,她不希望他現在要她。
她似乎陶醉在這一刻的美妙當中,不希望任何東西破壞。
這是他對女人的直感。
楊朔銘輕輕的摟過她,將她擁入懷中,慢慢的抱緊。
對於楊朔銘來說,這一刻對他來說,也是分外的寶貴。
她終於向他敞開了心扉。
而他也知道,這溫馨的一刻,註定不會太久。
因為新的戰鬥,很快就要開始了。
“我回來了。”
抱著孩子的楊錦輝看到劉德升出現在了門口,不由得驚喜交加。
“你沒事吧?”看到劉德升身上似乎透著嗆人的火藥味兒,楊錦輝的心裡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沒事。”劉德升覺察出了妻子表情的異樣,他衝她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來到了她的身邊,湊到她懷裡的孩子跟前,親了親孩子的臉蛋。
在與布林什維克結緣的同時,劉德升也陷入了戀愛之中,物件是他從前的老師楊懷玉教授的女兒楊錦輝。她比他小八歲,二人相識於大學課堂之上,在他的熱烈追求下,她最終成為了他的妻子。
錦輝於1901年出生在長沙城外一個田園詩般的村子裡。生下不久父親留學去了日本、英國、德國,一去十多年,出身書香人家的母親把她撫養長大。在母親的精心培養下,從小嬌弱感性的錦輝出落成了一個既有著敏感細膩的感情又不失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1913年春天,父親從國外回來,帶來了歐洲的生活方式。男學生來訪時,錦輝也同他們一起用餐說話。這在當時還很少見。美麗優雅的錦輝經常率直地發表見解,讓男學生們大為傾倒,劉德升便是其中之一。
錦輝的父親欣賞他的頭腦,向有影響的人極力推崇他。他曾對好友說過:“此子海內人才,前程遠大,不言救國則已,救國必先重此子。”劉德升在北京時就住在教授家裡。那時錦輝十七歲,他二十四、五歲,他很喜歡她,她卻沒反應。因為她對於結婚已經有了自己的見解,她反對一切用儀式的結婚,並且認為有心去求愛,是容易而且必然的要失去真實神聖的不可思議的最高階最美麗無上的愛的。她好象生性如此,不能夠隨便。她一直堅信“不完全則寧無。”的信念。…;
1920年的1月,錦輝的父親去世。他一直陪伴在她身邊,同她朝夕相處,她終於愛上了他。他回長沙後,兩人成了情侶。錦輝常常去那裡會他。但她不願留下過夜,他們還沒有結婚。他不想結婚,因為他不願受約束。他不止一次的說,“我覺得凡在婚姻制度底下的男女,只是一個‘強姦團’,我是早已宣言不願加入這個強姦團的。”他鼓吹組成“拒婚同盟”,“假如沒有人贊成我的辦法,我‘一個人的同盟’是已經結起了的。”
他對錦輝的感情遠不如錦輝的強烈真誠,他還繼續有著別的女朋友。最親近的便是陶詩詠,比他小三歲。辦文化書社她幫他籌款,因為她教的學生中有的家裡很有錢。她也是秘密情報組織的成員,跟他一同出去旅行的時候,他們儼如一對夫妻。
錦輝發現過他們的事。然而她原諒了他,他告訴錦輝他有女友是因為他對錦輝的心摸不準,不知道錦輝是否真愛他。錦輝相信了他,搬來與他同住,1920年底他們結了婚——雖然沒有任何正式檔案。
雖然結了婚,但他繼續著他的豔事,錦輝知道後,氣得用手打他,但文雅而有教養的錦輝鮮有吵鬧,自己也始終不渝地忠實於他。錦輝並非舊式婦女,她其實是個女權主義者,寫過雄糾糾的文章為婦女爭權利。好在劉德升的豔事沒有持續多久,前任女友陶詩詠於1931年病逝,他又重新回到了她身邊。
但這種狀況又沒有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