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遷低聲安慰她:“你放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知道我與三夢為何能稱霸大秦海域麼?因為我負責衝鋒陷陣,而他負責計算人心,我們倆的組合無懈可擊。” “所以阿瑜,你不必擔心,行軍打仗有我呢!你只需要做三夢一直以來做的事即可。你的外祖,我的爺爺,可是大秦抗齊名將,我不會辱沒先人,一定不會!” 虞清歡笑著伸出手:“那我們就揹負著先人的名譽而戰!就算不能退敵,也一定要守住歸雁城,等待援軍到來!” 楊遷握住她的手:“人在城在,城亡人亡!” 虞清歡道:“兄妹齊心!其利斷金!” 朔風颳在臉上,哪怕在大太陽底下,依舊讓人覺得有些涼。 這座城門,建於山體夾縫之間,左右都有陡峭的高山阻擋,山體綿延數百里,而且陡峭異常,進入大秦領域,唯有一條小道可通行。 所以數十萬大軍想要南下,必須破了這歸雁城,開啟歸雁城面向南方的城門,大軍才能一湧而入,從歸雁城南門出去,攻進大秦的腹地。 虞清歡和張環從那陡峭的山取道而來,她深知,若是北齊人選擇走那裡進入大秦,那麼只需在山頭佈置幾千人,即可輕鬆禦敵。 她相信北齊人不會選擇冒那個險,所以無論如何,他們也會選擇攻下歸雁城。 虞清歡的手,撐在粗礪的城牆之上:“等會兒我們去南城門看看,據說這座城建立以來,也只有聖駕親臨以及押運糧草被服的時候才會開啟,不知有沒有經常修繕。” 楊遷問她:“你好像在等什麼人?” 虞清歡道:“我在等白漪初,她的兄長吊在這裡,她最厭惡的人也在這裡,她會來的。” 日頭漸漸偏西,陽光沒有那麼強烈,狼煙不被耀眼的陽光照射,清晰可見。 於是,白捷帶人點燃了歸雁城附近,數十處烽火。 何為烽火? 白日狼煙,夜晚燃火。 狼煙一起,很快就瀰漫歸雁城的上空。 自然也引起北齊大軍的注意力,吳提驚起:“這是怎麼回事?烽火怎會被點燃?” 白漪初抱著一隻貓,漫不經心地道:“昨夜不是有人闖北齊軍營麼?是他們做的也不一定。” 吳提道:“城裡不是有定北侯的人看著麼?除非他們……” 白漪初丟開貓兒,迅速起身:“我去看看!” 吳提大喊一聲:“來人,備馬。” 與此同時,虞清歡讓人找來了一把重型弓箭,掏出明珠,讓它把口水塗在箭上。 遠處有一隊人馬漸漸逼近,虞清歡緩緩搭攻,尋找目標,直到人馬走到城下,她直接拉開弓,對準一襲黑衣的白漪初射去。 然而,弓箭卻被吳提接住,不過白漪初為躲避突如其來的弓箭,從馬上摔下來,沾了一身泥土,面巾也掉了,露出臉上猙獰的疤痕,狼狽至極。 “城上何人?報上名來!”吳提扔了箭,衝著城牆大喝。 虞清歡又搭箭、拉弓,對著白漪初又射出一箭。 白漪初慌忙躲開,險些被馬匹給踩到,恰好有馬出恭,她沾了一身的糞。 等她看清城牆上的人時,聲音尖厲,怒聲吼道:“虞清歡!你這個賤人!” 虞清歡手持弓箭,跳到牆上迎風往下望:“喲!你這醜八怪知道姑奶奶是誰啊?難道你是秦人不成?” 朔風將她的烏髮後扯如旗,她的面龐在陽光下如同鳳凰花般明麗耀眼。 吳提一怔:“這就是虞清歡?” 白漪初咬牙切齒:“這就是虞清歡那個賤人!她化成灰我也認識!” 虞清歡拉開弓箭再次對準白漪初,卻是朝吳提道:“閣下是誰?” 吳提道:“淇王妃!久仰大名!本王乃北齊二王子吳提!” 虞清歡再度射出一箭,笑吟吟地問道:“吳提王子,本王妃也曾聽過你的大名,你就是那個派奸細在鍾離城薛家汲汲營營,攢了一大筆財富,最後卻都落入本王妃口袋的可憐蟲?怎麼,不服氣?所以想攻入大秦討點利息?” 白漪初大叫:“都死了嗎?還不快來保護我!” 幾個護衛下馬,將白漪初圍在中間。 虞清歡也不著急,繼續搭箭,拉弓,射向白漪初,就像吃飽的貓,戲耍一隻可憐的老鼠那樣。 吳提一雙精明的眼睛,仔仔細細打量著虞清歡,他輕笑,如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