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地道,“給淇王和淇王妃送兩身保暖的衣裳,把哀家新得的裘衣都送過去,若是有人攔著,你就以死相逼。” 有淚從靖心的眼角滑落:“太后,您還好嗎?” 太后的聲音越發平靜:“好不好有什麼重要的?都一把老骨頭了,照哀家說的去辦!東西送完,你就回來吧!否則哀家身邊,就真的沒有人了。” 至尊鳳格又怎樣?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又怎樣? 她當不好一個母親,也做不好天下女子的榜樣,她只是個失敗者,這一生都是失敗的。 嘉佑帝一夜未眠,批改奏摺到卯時,太后往大牢送東西的事,最終傳到了嘉佑帝的耳裡,他捏著奏摺沉吟半響,最終道:“讓她送吧!看住她,別讓她惹出什麼事,若無重要事情,以後清寧宮的事,也別往朕這裡報了。” 刑部大牢中。 淒涼的寒風,刺骨的凜冽,從四面八方無孔不入地吹進來,虞清歡和長孫燾墊了一件披風,裹著太后送來的狐皮裘衣,靠在牆壁上相擁而眠。 天牢裡充斥著惡臭與不安的氣息,那些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的囚犯蜷縮著身體,但牙齒打顫的聲音在靜夜中清晰可聞。 虞清歡不適地翻了個身,長孫燾將她摟進懷中抱住,用裘衣把她裹得密不透風,反倒把她驚醒了。 “抱歉,吵到你了。” 虞清歡打了個哈欠,嘟囔道:“這有什麼的,醒了再睡便是,反正也沒事做。” 長孫燾握緊她冰涼冰涼的小手,心疼地道:“委屈你了,自從跟了本王后,你還沒過上幾天好日子,不是四處奔波,就是九死一生,如今還陪本王入了大獄。你這雙手,本該十指不沾陽春水,修花、彈琴、練字,現在卻凍得不像話。”喜歡乖,叫皇叔()乖,叫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