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衛被打翻在地,其他護衛抽出刀排成一排攔在受傷的護衛面前,並未因長孫策的威勢而退讓分毫。 這就是淇王府的規矩,每個人各司其職,於護衛而言,這是他們誓死守衛的地方,絕不讓人踐踏一寸。 長孫策見淇王府的護衛毫不相讓,頓時勃然大怒:“狗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 長鞭甩過,又有人被掀翻在地。 爬得起來的爬起來,又像一堵人牆般擋住長孫策和他帶來的人面前。 爬不起來的挪到旁邊,不成為隊友的阻礙。 長孫策揚起鞭子:“衝!給本殿衝進去!誰擋殺誰!若是讓那賊子逃了,本殿饒不了你們!” 二皇子府的親兵也抽出武器,雙方劍拔弩張,蓄勢待發。 正此時,一群府兵從淇王府魚貫而出,分散左右。 謝韞最後走了出來,風華雅然的身姿,一把素淡的摺扇:“二皇子,您這是何意?” 長孫策一甩鞭子,惡狠狠地道:“本殿追著賊子過來,誰知那賊子逃進了淇王府,本殿正要去搜查,但是這些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攔著本殿,莫非謝長史也要攔我不成?!謝長史,你要是不讓開,這放走賊子的責任,你可擔得起?!” 謝韞拱手:“不敢不敢,臣怎敢擋二殿下的道?” 長孫策笑了,只要讓他進去搜,他就能搜到淇王妃的生母,那虞家的妾室楚氏,一旦他抓到楚氏,必定能利用楚氏栽淇王府和虞家一個欺君之罪,誰讓他們都對父皇說過,淇王妃的生母已死的? 更重要的是,這兩家都是父皇的心病,若是能為父皇找個藉口,把這兩家人往泥土裡踩,父皇勢必會龍顏大悅,到時候父皇因為帕子的事而生的氣,也就消了。 想到這裡,長孫策幾乎大笑出聲。 這時,謝韞發話了:“來人!把淇王府團團圍住,一隻蒼蠅也不許放出來!” 府兵和護衛立即散開,把淇王府圍得水洩不通。 謝韞又拱手:“二殿下,若是搜不到,二殿下要怎麼算您闖入淇王府,打傷淇王府護衛一事?” 一道聲音傳來:“二殿下身為皇子,一行一動都代表皇家的顏面,皇家又不是那種蠻不講理,仗勢欺人的人。若是二殿下找不到,必然會為自己的魯莽和無禮向淇王府道歉。二殿下,臣說的對嗎?” 眾人循聲望去,一人黑衣黑馬,從黑暗處走出來,身後跟著一隊錦衣護衛。 “衛殊,你來這裡做什麼?”長孫策面色一變,盯著衛殊的眼,陰鷙,狠厲。 衛殊沒有說話,大手一揮,幾十來個麒麟衛衝進淇王府。 王府的府兵和護衛想要阻攔,一把劍便橫在了謝韞的脖頸:“動一下,謝長史腦袋就得搬家。” 謝韞弱不禁風,看起來孱弱的身軀彷彿隨時都會倒下,在衛殊那把重劍下顯得孤冷而弱小。 長孫策鞭子猛地就甩過來,卻被衛殊雙指夾住:“二殿下,臣揹負皇命,對臣動手,便是對陛下不敬,還望您三思。” 長孫策惱羞成怒:“衛殊,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阻撓本殿辦事。” 衛殊道:“臣哪裡是什麼東西,臣根本就是個人,殿下,年紀輕輕的火氣別那麼大,傷身子不是。” 長孫策急了,再不進去只怕找不到楚氏,他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就是本著破釜沉舟的決心,若是他抓不到人,還打了淇王府的人,肯定又要被父皇責罵。 於是他顧不上和衛殊糾纏,領著人衝進了淇王府。 正當麒麟衛挨個房間將淇王府翻個底朝天時,長孫策直接帶人到了知止居。 綠猗和小茜擋在門口,見氣勢洶洶的來人,綠猗壯著膽子:“二殿下,這裡是王妃的居所,您不能就這樣帶兵闖入!” 長孫策見到淇王妃的貼身侍女,越發肯定楚氏就在裡頭,加上這倆小丫頭眼神閃躲,一副被嚇到極致的模樣,他激動了。 只要進去這個院子,把淇王府的生母拖到御前,就不枉費他鬧這一場。 “賤婢,別擋本殿的路!”長孫策狠狠地甩下一鞭子,綠猗和小茜被抽翻在地,身上一道深痕,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小茜爬到長孫策面前,攔住長孫策繼續前行,綠猗掙扎著從腰間取出一塊牌子,勉力讓自己發出聲音:“二殿下,這是太后娘娘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