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無端休養數日,也許皇子不會計較那麼多,依舊重用你。”
晁書霖對於這事的發展一直挺樂觀的。三年來,大皇子對晁玄鈺加官晉爵恩寵之至,何況再怎麼說,晁玄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子應不會如此無情。
“他有他的規矩在,不罰我無以服眾,我也不想令他為難。”而且李朔他……真會為她而感到為難嗎?她現在沒有把握了。
在他心上,她究竟是怎樣的分量?太重她害怕,太輕她心煩。矛盾極了。
“或者等著他哪天陰晴不定、突然翻臉不認人,出其不意掀了我底細嗎?下一次,誰知道我能否好運逃過一劫?繼續偽裝,不是長久之計。”
自從察覺男女天生的差異,根本無法變更時,她就不再是當年那個天真、顧前不顧後的小女孩。與其讓他知道真相而厭惡她,不如……不如就消失無蹤好了。
“算了,爹,讓我靜一靜。”在他身邊三年,寸步不離,向來腦中全是如何守護他;曾幾何時,離開他、不再想他,心裡只想圖個清靜,竟是這麼難?
“你要去哪兒?玄鈺?”
“去散心。”她一定得要擺脫這種焦躁不安才行。
換了不起眼的樸素男裝,戴上斗笠,出了馬廄,晁玄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策馬往前飛奔。
她沒特別想要往那兒去,只是一想到大皇子又微服出巡,心裡就不免擔心了起來。瞞著爹沒說的是,她就是放心不下那兩人出遊。
“記得去年見到弱冠及第、被擢升為雲州太史的那傢伙時,他手無縛雞之力,一點防身術也不懂,和大皇子同行,根本只會拖累大皇子。”
才出府門,她便嘀咕個不停。“記得皇子說過,最近東市有些不安靜,莫非他們是往那兒去了?”明知此時自己是不該再出面,她仍調轉馬頭向東馳。
皇子喜歡親身掃蕩不法情事的作風,仍是沒變,過去她欽佩的,也是他不問權貴身分,只問正義法理的剛直。她直嚷嚷討厭他……唉,自欺欺人啊……
使命感作祟,她想,悄悄地去看一下情況就好,必要時,至少幫大皇子處理一些小嘍羅再偷偷溜走。“就決定這麼辦。”
騎了片刻有餘,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猛回頭一瞧,熙攘人潮,和平日一樣熱鬧,但為何她彷佛聽到,有個與自己等速的馬蹄聲尾隨在後?
她巧妙拉起韁繩,轉進較少人經過的巷子裡,開始加速疾馳。
沒一會兒,她果然聽到,有人跟在她後頭,策馬追了上來。
“那是——”雖有些距離,她沒看清刻意壓低姿態的來人是誰,但……那匹雄壯快馬她不會錯認的。那是李朔的坐騎;兇悍無比,除李朔外,不馴其他人。
“糟糕!這是陷阱!”爹還說什麼大皇子對她失去興致,根本是受騙中計!
李朔不但沒放棄逮她回去,分明就是故意撤守對她的監視,再藉宇文輝之口放出風聲,想誘她出面!可惡,他竟如此玩弄她的忠心?
只陸自己光顧著憂心他安危,一時大意失察,沒看穿他的詭計。
現在該怎麼辦?她一抬頭,發現自己竟轉入死巷,揚鞭急馳的她,打算停下,才要轉頭,便發現來人早已不知不覺中期近她身邊!
“呀!”讓他的神速給嚇了一跳,晁玄鈺直覺就想與他拉開距離,可身子這麼一偏,卻失去平衡,就要往下墜。
“該死!”他低咒一聲,急忙壓低腰身,猛力扣住她腰間一扯,硬是將她給捲進他懷裡,讓她偎著她,兩人同乘一騎,停在無人巷子裡。
涼風微拂,可此時兩人親密碰觸,卻讓她只覺渾身持續發熱,快要燒了。
奇怪,這已是第二次。從前兩人無論怎麼對打抱摔、怎麼絞扭一團,肢體上更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