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斷擴散,又被其他波紋侵蝕的圓圈,在這個已經被血紅色的氣息吞噬的街道上擴散。
白痴捏著劍,隨之一甩。那黝黑的劍身宛如絲毫不願意讓那些血水玷汙自己一般,洗去了那一抹紅色。劍柄處的血紅色瞳孔,睜開。那隻新紅色的瞳孔,直接瞪視著眼前的賴斯芬多區長。就像是要將他的全身都給看穿一般。
“……………………哼”
賴斯芬多區長鬆開手,肩膀的傷勢已經有所好轉。他那張俊朗的臉龐上逐漸浮現出些許的扭曲。喉嚨裡也開始出一些怪異的聲音。
伴隨著這陣怪異的聲響,他的身體開始慢慢的舒展開來,原本纖細的十指開始變得越來越尖利,指尖開始變成爪子的形狀。他揹著雙手,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這個人不再如同剛才一般猛撲,而是緩緩地,朝白痴走來。
啪嗒……啪嗒……啪嗒……
賴斯芬多區長移動到了白痴地面前。他甚至已經站在白痴地劍往上一挑,就能將他從下往上一劈兩半地地步上。這個人依舊揹著雙爪,沒有絲毫想要主動進攻地意思。
他在等。
等這個人承受不住,開始對自己展開攻擊。
只要這個人一個不留神,就能被自己徹底地幹掉。讓他成為自己手中……第二個魔血地犧牲品。
白痴地劍,在這一刻,往後縮去。
區長臉上一喜,立刻從身後伸出雙手,抓向白痴地頭部。
可就在這時,白痴的劍已經再一次地刺出。
刺破水花,劍刃瞬間抵達了區長的胸前。但是這一刻,這位區長學了乖,在那劍刃抵達自己胸口的那一瞬間,他立刻回頭,視線焦急的掃射那個應改已經逃遁到這裡計程車兵。
嚓。
這一次,他的心臟卻感受到了一陣莫名的陣痛。
沒有第二劍……
原以為會消失的第一劍,此刻卻是確鑿無疑的插穿了他的胸膛,前入後出。狠狠的,刺破了他的心臟。
“咕嗚……”
子爵嘴角,流下一條鮮血。
不會死,可不代表不會疼痛。
心臟被刺破的痛楚不管來幾次,都是如此的讓人難以接受。
這種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感受著胸口的這陣陣的麻木,品位著利刃一點一點的切開自己心臟的觸感……這種感覺,不管是幾次,都是如此的讓人不痛快。
除了受虐狂,沒有幾個人希望能夠盡情的品位這種痛楚。伴隨著這種痛苦,這個紅眼睛的男人終於怒了他伸出雙手死死抓住插在自己胸膛的劍,隨後立即轉過頭,想要將那個膽敢傷害自己身體的男人映入自己的眼簾
轟
但,一隻巨大的手掌,卻在這一刻重重的按在了他的側臉上。
這隻手掌壓制住了他想要轉過頭的意識,把他的腦袋和視線全部按住。隨後,白痴立刻拔出刺入這個人胸口的劍刃,原地跳起,抬起腳,對準他那受創的胸口送出一腳。
沉悶的聲響中,伴隨著陣陣的骨裂之聲。
賴斯芬多子爵如同炮彈一般飛退,身子在地面上彈跳了三次之後,重重的摔向那邊堆放著的雜物箱,摔了個七零八落。
雨水之中,身著鎧甲計程車兵握著劍,緩緩,走了過來。
那有著紅色瞳孔的男子,此刻卻是狼狽的躺在水泊之中,捂著胸口那劇烈的創口,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躺在地上。
接二連三的重創讓他的恢復有些緩慢起來,同時,這個男人不可思議的抬起頭,望著那不斷走向自己計程車兵,赤紅的瞳孔中流露出來的,盡是驚恐。
“這不可能……擁有了那麼多力量的我……怎麼可能如此狼狽?”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