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孩驚魂未定的離開了地下室。估計那個時候,滿身是血的她被孤兒院內剩下的人發現了。在恐魔的催眠下,麵包開始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戒。將孤兒院內的所有人統統殺光。至於撕扯傷,我相信以她的導力,幻化出一頭猛獸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胡桃”沉默,視線瞄向手中的黃金天平。水銀液體匯聚的越來越多,看起來變得無比沉重。但是現在,還沒有發生傾斜。
“屠殺孤兒院之後的麵包,記憶開始被恐魔偷換。她誤以為是我殺了人,心中的悲憤開始不再受到控制。簡而言之,這可以算得上是一種多重人格症狀,是一種精神疾病。”
“接下來,就是那悲劇的最後一幕了。”
白痴抱起雙手,低下頭,閉上眼睛,緩緩道——
“我下班回家,估計回到家裡之後發現麵包不在,就出來尋找。最後找到孤兒院。可那個時候麵包已經被嚴重侵蝕,我雖然將她帶了出來,但走到那個命運地點之時,她終於按耐不住,一刀,殺了我。”
“由於我做夢都沒有想過麵包會對自己下手,我將她當成自己最親最愛的人看待,對於她,我沒有任何的防備。所以,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夠最輕鬆的殺死我的話……”
“那我相信,這個人就一定是麵包了。”
說到這裡,白痴所掌握的基本情報,也就此告一段落。
他的推論結束,一切,都在遵循著合乎情理的方向前進。沒有任何的問題,也沒有任何的疑惑。
一切,都顯得是如此的清晰,明瞭……
天平中的托盤上,已經盛滿了水銀。
“胡桃”憑空端著這座天平,看著白痴的視線中,閃爍著些許的憐憫,與溫柔……
“………………亡者,在宣佈你的‘真實’之前,我想要問你一件事。”
“…………………………你問吧。”
“如果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那麼你最後的一個機會,需不需要使用呢?”
“……………………………………”
“你看,小麵包現在的精神狀況極其差,她很可能受到了一個女孩子所不能承受的最大傷害。而且白天你也看到了,她抱著那兩顆眼球,精神似乎近乎崩潰。在這種情況下,你……難道不想用最後的一次機會,前去見見她嗎?”
白痴冷漠地看著“胡桃”,漆黑的瞳孔中開始顯示出些許的警惕。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緩緩道:“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將七次全都用完?”
“咦?不……我……沒別的意思。”
“………………………………好吧,既然你說你沒有別的意思,那我會不會將第七次用掉,會不會去見面包,和你有什麼關係?只要你能夠遵守諾言,那麼等我復活之後我有的是時間去安慰那個丫頭。不急在這一時。”
“胡桃”低下頭,看著手中的天平。在想了想後,她似乎有些不甘心地再次說道——
“那麼,難得死一次,在你可能復活的前夕,你就不想向四周的那些亡靈們說說話嗎?……你,殺了他們。不管你是由於什麼理由,他們死在你的手上這一點卻是無可辯駁的。因為憎恨與憤怒,他們一直不肯轉世,一直都為了等待你的到來。現在,你快要復活了,你連復活前的一聲道歉……也不肯給予嗎?”
“胡桃”的聲音很誠懇,也很真摯。只是這些話聽在白痴的耳朵裡,究竟能夠起到多少的作用呢?
“………………………………你,似乎一直在勸我道歉。”
警惕的白痴,漆黑的雙眸已經死死籠罩住了這名“長公主”。
“我如果道歉了,會怎麼樣。”
“這……不會怎麼樣……只是尋求他們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