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應該知道,女奴是帝路哈岡,為存在之龍對於女奴來說,意識就是生命,思維就是存在”
“但是,在除了這些之外呢?女奴,究竟是什麼?”
蜜梨邁著腳步,步伐不疾,也不緩。白痴則是在她的身後跟著。
不發一言。
“我,是存在。我,僅僅只是意識。容納這個軀體的真的是我的靈魂嗎?還是說,存在於我裡面的僅僅是一個用來說話交流的工具,而我的靈魂,現在又在何方?”
蜜梨笑著,低下頭,看著自己那被夕陽拉的長長的身影,嘴角的微笑,漸漸變成了苦笑。
“如果有一天,沒有人認為我應該存在的話,我,就會消失。看似十分無限,牢不可催的生命,其實看起來竟然是如此的脆弱。想要我消失實在是太過簡單,也實在是………太過殘酷”
少女拔出嘴中的麥芽糖,現在,這根糖只剩下一根還留存餘味的木棍。她搖了搖頭,將其扔進一旁的垃圾箱中。
“有的時候女奴回想起過去的種種,和陛下您初次相遇的日子,和您一戰的日子。在此之後,一年的時計�近乎虛無的存在,連形體都無法凝聚的日子,陪伴在陛下您身邊的日子,經歷了很多很多日常的日子還有…”
“冰封風吹沙那一戰中,女奴能夠有幸,和陛下並肩作戰的日子”
天色,更加暗了。
東邊的懸崖上方已經浮現出些許的星光,而西邊天空的陽光也是慢慢的下降,逐漸將這個世界讓給美麗而神秘的黑夜。
皇室區空地上,已經開始再次組建起了舞臺,身為今晚這場晚會上的主角,可洛深深地吸了口氣取出脖子上的吊墜,開啟。
上面,是一張照片,上面照著三個人,年幼的自己踩著一個男孩,似乎在怒其不爭似地痛罵,在自己的身旁是一個帥氣的金髮男孩,笑著,似乎在勸慰而那個被自己,踩在腳下的男孩則是一臉的爽快,笑臉訕訕。
啪,
照片合起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抬頭,望著天空。
“女奴和母親不同,母親的存在如此強大,她為女神創造之物,只要女神認為其應該存在,那麼母親就會永生不滅。而女奴卻脆弱的多,根本無法和母親的強大相媲美,也似乎永遠不可能取代母親,成為真正的帝路哈岡”
蜜梨在林蔭道上走著,兩邊的樹木上開始亮起燈綵,將這條安靜的小路照射的安寧且祥和。
“陛下,現在,能回答女奴剛才的問題嗎?因為女奴的母親在,只要女奴一直陪在陛下的身邊,那麼女奴就不能保證母親不會再次前來襲擊陛下。如果有一天,女奴真的被母親抓回去了,那麼陛下您會怎麼想呢?”
“您怎麼可能消失?泰蕾莎小姐,您說笑話了”
胖子看看四周的環境,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由得說道一“泰蕾莎小姐,不如我們還是去皇室區?今晚是聖夜祭。我覺得,如果在聖夜祭上您突然出現在莫林的面前,那傢伙一定會非常開心的,嗯,絕對會非常開心”
泰蕾莎的眼神依舊有些迷茫,顯得空洞而無物。對於胖子的話,泰蕾莎似乎一時間沒有聽進去,呆呆的看著東邊那輪漸漸升起的月光。
直到胖子上前搖了搖他之後,她才似乎回過頭來,笑了笑。
“是啊……如果我今晚去見見莫林的話,他一定會非常高興?”
“是啊是啊,所以,泰蕾莎小姐……泰蕾莎小姐?”
話,是這樣說。但是泰蕾莎卻一點都沒有想要轉身的意思,她突然十分開心的笑了起來,張開雙手,在這條林蔭道上跑了起來。但她的腳步卻像是喝醉酒一般,不斷晃悠。好幾次,甚至看起來似乎就要摔倒。
“不過,我不想見,嘻嘻,至少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