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一日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希望您能夠找出事情的真相,並且……拯救我的性命。
向您敬上,匿名者————
讀完信,白痴也終於算是冷靜了下來。他將這封信從頭到尾再次反覆的讀,逐字逐句的看著。
暗滅也看著這封信,越是看,它就越是忍不住發出嘲諷的笑聲。等到全部看完,這把劍終於再也憋不住,大笑起來了。
“哈哈哈哈!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太好笑了!人類小子,這可真是有趣啊,有趣!”
“……………………”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吧,你說過,即使是實力強大到足以逆天的人,也沒有資格被稱做為強者。因為即使是這種人,一個病入膏肓的病秧子也可以透過某些手段將他們玩弄於骨掌之中。要其生則生,要其死則死。現在,你的這條信條卻是確確實實的落在了你的頭上,你說,這件事是不是很有趣呢?”
“……………………”
“來,看吧。確定了行兇者並非外人,而是這剩餘的九人中的某人的並非你一個。而且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九人並不會什麼武技,對於已經出生入死多次的你,要殺了他們應該並不困難。”
“可是現在!你空有在他們之中佔據絕對的實力,卻依舊無法動他們分毫!”
“你能確認在這九人中是誰綁架了你的那個小丫頭嗎?不能。”
“你能保證自己殺掉他們九人之後,能夠順利找到那小丫頭嗎?不能。”
“最後,你能違抗這個送信者,繼續貫徹你這種‘不理和自己無關事,不去牽扯進麻煩’的信條嗎?哈哈哈,不能!”
白痴無言以對,此時此刻,他除了看著這封信之外,根本就無法做出任何的反駁。
“我早就說過,那丫頭是你這一生中最大,也是最致命的弱點。只要去除了這個小丫頭之後,你的身上就不會再有任何的不安定因素。看看吧,現在就是你為自己那‘最後的善良’付出代價的時候了。你無法將這個鎮長官邸內的所有人殺光,也無法用武力逼迫他們說出究竟誰是兇手。在這些完全不會武技的人中間,你這個會武技之人卻是束手束腳,絲毫不能依靠暴力來呼風喚雨。這實在是太有趣了,太美妙了!”
白痴任憑暗滅說著,現在再和這把劍辯駁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他細細研究著這封信,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懷中拿出昨天放進懷裡的那封信,一併癱在旁邊,仔細比對起來。很快,他就將這兩封信塞進懷裡,將那條絲帶纏繞在自己的左手之上,紮了個結,走出了房間。
“喂,人類小子,那麼晚了,你要去幹嘛?”
“找。”
“找?找什麼?”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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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3,門
我…………會被殺。。
閣樓內,一個年近五十的男人趴在桌子上,藉著昏暗的燈光,在日記本上寫上了這行字。
這個男人是汪子爵,鎮長官邸內除了白痴之外的第九人。此刻,他的神情緊張,捏著筆的手微微顫抖。由於手上的力量太強,鋼筆的筆尖甚至劃穿了日記本,留下一條深深的疤痕。
我會被殺……我會被殺……我會被殺……我會被殺……
強烈的緊張感充斥著這個男人的全身,他不斷的在紙上寫著這幾個字。額頭上的汗水如同黃豆般滾落。也許是由於喉嚨的疼痛,他無法說出話來,但這更讓他難以宣洩心中的恐懼,只能透過這不斷的書寫來釋放內心的壓抑。
但,這種方法沒有用。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絲毫無法讓自己這顆恐懼的心,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