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捂住自己的嘴。
“主人他……有一年的時間會癱瘓在床……”
一個溫柔,又帶著三分清冷的聲音從耳畔傳來。胡桃轉頭,這才發現白痴的床邊始終站著一個帶著骷髏面具的人。那一頭淡藍色的齊臀長髮被一根草繩束成馬尾,垂在腦後。
而在床鋪的另一邊,小麵包則已經是哭成了個淚人,手中拿著寫有《叭叭對不起》的牌子,頭枕在床鋪上。雙膝卻跪在地板上,睡著。可即使是在睡夢中,這個小丫頭的眼睛裡也是依舊在流著眼淚。
牆角,化為陰影的蜜梨無奈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白痴,隨後,又充滿疑惑的瞥了一眼那邊的藍髮面具人,朝著影子裡又深入了一點。
“你……你是誰?白痴在這半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會癱瘓一年……?”
也許是在大悲之後遇到大喜,可大喜之後再次大悲的原因吧,胡桃現在已經完全亂了方寸,看到那張骷髏面具後甚至連害怕也忘了,只顧著抹眼淚。
面具底下的淡藍色瞳孔溫潤,其中,也夾雜著些許的淚水。他看了一眼床上慢慢合起眼睛的白痴,說道:“我叫託蘭?艾諾。在主人無法自我保護的一年之內,我會負責照顧主人的安全問題。”
“照顧安全?嗚嗚嗚……我沒有問你這個啦!我是問你,為什麼白痴會癱瘓啦!還有,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面具下的那張臉由於胡桃的不斷髮問,顯得有些緊張了。那張蒼白的臉龐微微一紅,連忙搖手,說道:“公主……我……我叫託蘭……是主人的下屬……死亡騎士……”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這個……那個……咳……上來吧。”
面具人礙於分辨不來,只能拍了拍手。片刻之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慢慢的從樹屋外傳來。
是誰?
在這種夜晚,除了自己之外還會有誰來這座樹屋?
…………坎帕校長?
不,不可能。坎帕的腳步聲不可能那麼重。而且從外面的腳步聲聽來,似乎有十幾個人。
伴隨著這十幾個人出現的……還有一陣像是關節僵硬,而發出來的嘎嘎聲……
這一刻,門開啟。
在這月黑風高的夜晚之下,門外的場景突然間映入這位天生膽子就小,尤其不喜歡鬼怪故事的胡桃公主的眼簾之時……
胡桃的臉,青了。
而下一刻,她就撲通一聲,暈倒在地板之上。
“這……這可真是……!”
託蘭取下臉上的面具,露出底下那張秀美的瓜子臉。他快速來到暈倒的胡桃身旁,看著公主,再看看門前站著的一大堆已經腐爛,不少地方還露出白骨的死亡士兵一眼,乾著急。而那些死亡士兵也是互相看了看,其中領頭的伸出只剩下掌骨的手指撓了撓自己的腦殼,“嘎”了一下。
“我看,我們這間樹屋越來越不是普通人呆的地方了。”
胡桃昏過去,蜜梨重新現形。她瞄了一眼那邊閉著眼睛的白痴之後,款款在託蘭的面前跪下,說道:“騎士大人。聽說過您很多的傳聞,今天有幸見到,實在是女奴的榮幸。”
託蘭已經急的焦頭爛額了,他叫過幾名死亡士兵,將蜜梨抬起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說道:“帝路哈剛?上次戰爭時沒見過你……哦,新出生的?對了。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現在該怎麼辦?我……我竟然把這個人類女孩子嚇到了……怎麼辦?怎麼辦?”
“……………………你們,認識。”
就在蜜梨準備回話之時,那邊的白痴卻是突然開口。這下子,託蘭顯得更為緊張了,連忙帶著那些死亡士兵一起跪在白痴床前。房間小,一些死亡士兵就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