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準備瞄準白痴的心臟之時……
“…………咦?”
冰冷,已經來到了他的咽喉之前。
…………
沒有聲音。
竟然連破空聲都沒有。
就好像這把劍原本就應該存在於這裡似地,他就那麼自然的把劍遞向自己的咽喉?
儘管在此之前槍戰士也曾見識過這所謂的“殤”,但在面對真正的“殤”之時,其速度之驚人,也讓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但……
也僅僅是倒吸一口冷氣而已。
“跨步!”
位於後方的右腿向後再次踏出一步,槍戰士的身子隨之一矮,殤之一劍擦著他的頭皮掠過,拉起幾根頭髮。但對於已經避開攻擊的槍戰士而言,自己的槍頭,卻已經瞄準了對方那毫無防備的咽喉。
“直刺!”
這雙經過長久時間鍛鍊的手臂直接帶著槍頭刺出,這一過程中也沒有任何的破空之聲。可是,就和他剛剛避過了殤一樣,他又怎麼能夠料到自己的對手在這種狀態下,竟然也能夠轉身,能夠在自己的槍刺出,已經完全來不及回收的瞬間……
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呢?
黑色而沒有焦距的瞳孔,在沙塵飛起的那一瞬間,緊緊盯住了面前背對自己的獵物。也是在這一刻,剛剛使出殤所產生的破空之聲,才“緩慢”的響起。黑雪飛散,那無聲的蟲鳴,何嘗又不是在此刻發出鳴叫?(!)
第六年故事 075,背叛的血緣
驚訝,僅僅發生在一瞬間。
在一瞬間之後。驚訝的雙方主客體就會發生互換。
沒有聲響,是因為那聲音甚至都來不及發出。槍戰士在這生死一刻之際踏出腳步,用更加不可思議的速度避過了這斷頭的一劍。
但……
黑刃拉開,空氣中掠過一抹冰霜。當那名槍戰士死裡逃生,轉身,重新維持住戰鬥姿勢之時……
蟲鳴聲,終於響了起來。槍戰士背後的鎧甲也隨之裂開,浮現出一條傷口,猛地,濺出鮮血。
冬天的太陽本來下山就早,在這抹血紅閃現之後,那輪紅日似乎也開始懼怕,開始迫不及待的往地平線的另一端沉下。
槍戰士的臉上帶著舒暢的笑容,重新維持住手中的長槍,繼續指著面前的白痴。
“真是刺激……真的好久……沒有品嚐過這麼刺激,可怕的感覺了呢。”
槍尖略微擺動,那雙火紅的眼睛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彷彿行屍走肉狀態的白痴,絲毫沒有去理睬背後的傷口的意思。
(真是有意思的小子,他的動作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多餘與累贅,甚至整個過程中沒有任何浪費力氣的舉動。真是完美的殺人劍法……也是完美的心理素質!越是想……就越是覺得刺激啊!)
白痴站著,在漸漸下沉的夕陽中。他的目光依舊渙散,漆黑的瞳孔依舊沒有焦距。彷彿在等不到自己的對手露出任何的破綻之前,他就會永遠這樣站著,即使天地崩塌,也不會挪動分毫。
相比起這裡已經完全陷入膠著對戰狀態的白痴和槍戰士,一旁的託蘭和佛羅倫的狀態卻是糟糕的多。
由於身染疾病而吐血,那些受託蘭控制的死亡士兵轟然碎裂。這讓那些士兵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立刻舉起手中的武器,直接衝向了已經毫無反手之力的託蘭。
“殺!殺了那個惡魔!”
擒賊擒王,這是最簡單不過的道理。每個人飽受驚嚇的人類都是紅著眼,希望能夠儘快的將這個可怕的“惡魔”殺掉。有時候,殺掉恐懼,就是抵抗恐懼最好的方法。
佛羅倫見那些士兵湧了過來,沒見過什麼大陣仗的他嚇得渾身發抖。眼見,對方越來越近。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