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無法脫身。”
“哦?”笨蛋抬起頭,白瞳緊緊的盯著科瑞澤,繼續緩緩道,“對方的實力,竟然這麼強?那是誰?”
“他是……”科瑞澤正要說。可是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乾脆笑笑,說道,“啊,對方蒙著面,武器也是多種多樣。還披著袍子,沒聽他說過話。所以他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老是少,我全——都不知道。”
一旁的少女已經開始在那裡大聲說“不可能”了。但笨蛋卻是凝視著科瑞澤,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這樣啊……沒能得到對方的任何戰鬥資料,實在是遺憾。”
“啊?神知,你就這樣相信了?這樣胡扯的東西怎麼可能是真的?!…………好吧好吧!是真的!我相信了,還不行嗎?!”
少女被笨蛋給弄糊塗了,但她聰明,既然笨蛋不想揭穿,那她也犯不著和神知唱對頭戲。不過,諷刺一下那邊的狂戰士。卻是她喜歡做的事。
“不過嘛~~~~狂戰士,今天的這一仗,你一定打的很爽吧?有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你那瘋子般的戰鬥一定讓你大滿足了,對不對?”
“呵,滿足?”科瑞澤聳聳肩,苦笑一聲,“是啊,今天的這一戰的確是很刺激,很緊張。但是……我卻一點都不感到滿足。或者用我的話來說……一點,都不感到爽快。”
“嗯?”
少女和笨蛋全都凝視著他,希望這位槍戰士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但科瑞澤卻是沉默了下來,靜靜的凝視著天空。直到他沉默了足足十分鐘之後……他才開始一邊回想著剛才的戰鬥,一邊說話——
“那……絕對不是一場能夠算是爽快的戰鬥。相反,那是我第一次碰到能夠帶給我如此強烈的死亡感的敵人。”
“那不是透過你來我往,互相交手幾十招,幾百招,互相給對方增添傷口,最後再一決勝負的戰鬥。”
“和那個人對戰,勝負似乎永遠只有一招,再也沒有第二招可言。”
“沒有錯過一次,還能再來一次的餘地。一旦產生一個失誤,就會真正的遊戲結束。”
“那種感覺……很恐怖。真正的恐怖。恐怕只有在真正和那種人敵對過之後,才能體會到什麼才是戰場上真正的冰冷地獄吧……”
科瑞澤說的很慢,一邊說,冷汗也一邊從他的臉上滾落。夜晚的風吹來,吹乾那些汗水,也讓他感覺……更加冷了。
少女打了個哆嗦,但還是強行說道:“哪有那麼誇張?盡嚇人。還有。你大概沒有發動‘心武’吧?不然就不會還那麼精神。”
“啊,這倒是。”
“那不就得了?充其量,對方也只不過是一個和沒有發動心之武技的你打成平手的傢伙。如果你發動了心之武技,對方可能瞬間就會被你幹掉呢。”
科瑞澤低下頭,輕輕按住自己的胸口。沉默片刻之後,他從懷裡取出一個吊墜,吊墜上鑲嵌的導力石已經粉碎。
也許吧……
也許自己發動心之武技以後,的確可以戰勝對方吧……
可是……這是錯覺嗎?
總感覺……對方似乎也沒有發揮全力……不是嗎?
“走吧。”
笨蛋落下一子,在形成將死之後,就將棋子和棋盤全都收起,放進一旁駱駝背上的包囊之中。
“主人下令了。要我再也不要私自找雄鹿的麻煩。……撤吧。”
科瑞澤愣了一下之後,隨後冷笑一聲,說道:“哦?這麼說來,你私下裡給雄鹿添亂的事情已經被主人知道了?真是可惜呢,這一年的‘放假時間’裡,你還是沒能搞垮雄鹿。嘛,以後也許還有機會,這次,我們就先放過這個國家吧。”
笨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