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哈哈,心說拉倒吧,就那麼點傷換在半大孩子身上都不帶哭的。
“先生過譽了。”赫連黎歌呵呵一笑,轉而問道:“敢問先生,爾樂是誰。”
“誰?”常生愣了愣,聽名字有點耳熟。
“爾樂。”赫連黎歌重複了一遍,說著指了指頭頂的白色繃帶,道:“姓安。”
這時候常生才發現,原來那‘繃帶’上有印花字跡。
“哦爾樂兄啊,是我一位老友,醫術不俗。”常生只好瞎掰起來。
“若有機會還請先生代為引薦,不知那安先生精通何種醫術,最拿手的又是什麼呢?”赫連黎歌一副求賢若渴的神態。
“他啊,他最拿手的應該是止血吧”常生尷尬不已。
赫連黎歌還想多打聽幾句那位安神醫,不料乘坐的戰馬忽然唏律律一聲怪叫,栽倒在地。
不止赫連黎歌的戰馬,三百騎兵的戰馬大多突然摔倒。
常生也沒有幸免,不過他身手敏捷,一躍身輕鬆落地,至於陳洲驊可就慘了,被摔倒的戰馬壓住了腿,好不容易才爬出來。
“這是陷馬坑?”
常生髮現戰馬全都陷進了一種三尺多深的坑裡,坑中埋著鋒利的扎槍,戰馬一旦陷進去可就出不來了。
“這是專門對付騎兵的陷馬坑!不好!”領兵的校尉一聲驚呼,臉色大變。
能挖出這麼多陷馬坑,絕非幾百個造反的村民,那根本是大軍對壘之際才會動用的防禦工事!
“我們怕是中計了!”校尉發出警示,不過已經晚了,四周忽然出現了火海。
並非真正的火焰,而是火把,足有成千上萬的火把!
拿著火把的,是從四面八方圍攏而來的山民,手中都有武器。
面對上萬的山民叛軍,赫連黎歌的臉都青了,他根本沒料到事態如此嚴重。
“陳侍郎!你不是說後山只有一個金石寨麼!”赫連黎歌質問道。
“後、後山的確就一個寨子,但周圍還有十七個呢,金石十八寨的村民怎麼全都造反了?”陳洲驊被嚇得不輕。
“大膽刁民!本王天雲國二皇子赫連黎歌在此,你們不怕被誅滅九族嗎!”赫連黎歌怒聲喝道。
“二殿下親臨!爾等還不叩拜!”陳洲驊仗著膽子跟著喝道。
一聽說天雲國的皇子,山民們非但沒人過來叩拜,反而一個個咬牙切齒。
“你是天雲皇子?你就是可惡的天雲皇族!”
“就是你們赫連家設立的養土司!害人的金石礦!”
“我家三個兒子,死在金石礦兩個,剩下的小兒子還被巨石砸斷了一條腿,你還我兒命來!”
“既然你是皇子,那就給我們死去的親人償命吧!”
咒罵聲如同海浪般傳來,在憤怒的山民面前,赫連黎歌終於膽怯了。
他從來沒想過會陷入這種情況,更沒有應對的辦法。
常生也沒料到會有這種局面。
按理說礦上的官兵再怎麼胡來,也不至於害死那麼多山民,鬧得金石十八寨集體反叛。
難道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腳?
想起之前駐紮在礦山下的山民叛軍個個都有鋒利的刀劍,常生一時間疑惑不解。
容不得多想,周圍的山民已經圍攏了過來,喊殺聲震天。
赫連黎歌大驚失色,這次出兵太急,他只帶了一位修真者護衛,可是一回頭的功夫,那道袍老者居然不見了蹤跡。
遠處的山林裡,依稀能看到道袍老者的身影,竟是跑得比兔子都快。
“仙師!仙師!”
赫連黎歌面白如紙,連修真者都逃了,今天恐怕生死難料。
赫連黎歌已經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