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對她,恨鐵不成鋼!
從來,她看不見他,只看見陸東霖。
就算是陸東霖失蹤了,和她分手了,她也看不見守在她身邊的他。
可他和她一樣的愚蠢,眼裡也只有她,也看不見守在自己身邊的人。
最終,還趕走了心蕾。
想到心蕾,他心的某一處會很柔軟,那個乖巧懂事,冷靜理智的女孩。她等了他那麼久,那樣的包容他,最後,卻還是被他無情的拋棄了。
其實,更早之前,他就該放棄她的。
不能拿出真心對她,他和陸東霖,有什麼區別?他有什麼資格一直鄙視陸東霖?始終利用著她,用她做著幌子。先開始是陪著他演戲,假裝是他女友;後來陸東霖回了A市,陳玉和他複合了,他在傷心絕望之餘真的讓她做了他女友,她仍然陪著他演戲,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
想起那一夜,他之所以情不自禁在她面前單腿跪了下去,大約就是因為太內疚了吧。
甚至,在他說“心蕾,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的時候,她都堅強的沒有讓自己流下一滴眼淚。
他見過陳玉的許多眼淚,卻一次也沒有見過心蕾流淚的樣子。
女人是不是都不願意在自己愛的人面前流露脆弱?陳玉就是,從來不對著陸東霖哭,只對著他掉淚。那麼,心蕾的眼淚,都藏在了哪裡?
想到這,他恍惚覺著自己是有點心疼的。
為那個傻傻的女孩。
她把人生最美好的五年給了他。現在,她還在愛著他嗎?
前面不遠,就是夢湖酒店了。
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螢幕,是陳玉的。瞄了眼儀表盤上的時間,三點半,婚禮是五點開始,他到的應該不算晚。
帶上耳機,他接起電話,直接就說:“我到了,別催了。”
“噢,”陳玉應了一聲,可她接著頓了一下,“謝豐。。”後面的話,卻沒有說出來。
他猜到她要說什麼。
“放心,我不會和陸東霖鬧彆扭的,只要那小子不拿眼瞪我就行!”
陳玉忙著替陸東霖保證:“他不會的。。”可是說出的話,卻有那麼一絲的不確定。她一定是怕了吧,他和陸東霖,一直是水火不相容的。
泊好車,他向夢湖酒店走去。
距離婚禮開始還早,酒店門口很安靜。門旁兩排大花籃鋪出了幾米遠,寬大的門楣上也用粉色的泡泡紗做滿了裝飾,看樣子,比林立偉的婚禮來的隆重些。陸東霖這小子,總算有點良心,沒有打發陳玉。
一進門,他就看見了今天的新郎,他正在門口不遠處和一個看著像司儀的人說話。
眼角餘光瞥見有人進來,陸東霖扭頭看了過來。
頓時四目相望,兩人一時都站著沒動。
他是時裝界的人,隔著幾米遠,就看出陸東霖身上穿的是阿瑪尼的新郎禮服。這小子本來長的就帥,又有一股子內斂悶騷的酷勁,這會配上Armani特有的絕佳垂感衣飾效果,硬是把不著痕跡的優雅軒昂詮釋的淋漓盡致。再加上一張輪廓清晰的俊臉,高挺的鼻,完美的唇形,整個人顯得俊逸非凡,熠熠生輝。
難怪陳玉一根筋要吊死在他這棵樹上。莎莎也為了他甘願拋棄一切。
被這樣的男人抱過以後,還怎麼能輕易接受其他男人的擁抱?
以前他為什麼沒想通這個道理呢?
對著司儀簡單的說了句什麼,陸東霖向著他走了過來。
他看著他走近,筆直的站著。他知道自己其實也是不賴的,只要站直了,就不會輸這個小子太遠。
面對面,兩人互相打量著。
“打扮的挺俊俏的嘛。”陸東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