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不停湧出,她無限委屈的模樣令人心疼不已。
鴨子被趕上架,不要都不行,張承恩慨嘆一聲。
“要。”再讓她傷心下去,鐵定沒完沒了,他毫不猶豫的說道,完全違反剛才信誓旦旦的決心。
倪瑪雅頹喪的小臉立刻發亮起來,開心抱住他,給他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不能反悔喔。”她破涕為笑,強迫中獎的捉起他的大掌跟她的小手打勾勾。
張承恩啞然的看著她幼稚的舉動,沒抽回手,任她握住。
“你幾歲了?還玩這種無聊遊戲。”他抬起另一隻手,抹掉她面頰上殘留的淚水,“又哭又笑的,真拿你沒辦法。”
“我好渴……”她喉嚨好乾,“水,給我水……”
手停在她臉上,彷彿無意中發現秘密,張承恩愕視的撫摸她的臉,有些訝異她的臉比豆腐還要細緻光滑,粉嫩得像是掐得出水似的。
“你的……臉……”他失神的不停又戳又捏她的雙頰,難以置信她的面板觸感會這麼好,好到讓他想一摸再摸,不想放手。
“我要喝水。”她搖了搖他。
“什麼?”注意力被轉移,張承恩目光迷惘的看著她半闔的眼睛。
“我要喝水!”她快渴死了。
神智被喚醒,他目光漸漸的清晰起來,發呆的他終於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神情有絲狼狽的趕緊放下手,粉飾太平的馬上挪開她,十分鎮定的站起來。
他中邪了,被張承瀚那張烏鴉嘴給說中了!
若有所思的盯看她一眼,他心情紊亂的轉身走開,紆尊降貴的替她倒茶去,並下樓找解酒液。
“我頭好暈……”身子失去支撐,她坐不穩的往旁倒去,整個人軟綿綿的趴臥在床上。
沒一會兒,張承恩回到房間。
“你喝醉了,當然頭暈。”這筆帳等她酒醒了,他再跟她算,“起來喝水。”
他倒來一杯白開水,並拿來一瓶解酒液。
“我爬下起來了……沒力氣……”她緩緩的閉上雙眸,“我不想喝水了,我要……睡覺……”
她哭累了,想小憩一會兒。
“喝完再睡。”他下讓她睡,硬是扶起她,讓她靠著他胸膛,把解酒液灌進她嘴裡。
“不是水……好難喝……”她蹙眉,一張小臉扭成一團。
“難喝也得暍完。”把解酒液灌完,他才餵食她喝水。
“唔……”喝完最後一滴水,她偏著頭、眯著眼,困惑的瞅著他。
她的眼神像是在研究怪獸,張承恩被她瞧得有些不自在。
“你在看什麼?”怕她身子後仰跌下床,他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拿著杯子的往床頭櫃伸去。
“你戴眼鏡?”視線模糊,她有點看不太清楚,用力的眨了下眼睛,想看清楚一點卻怔住了,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問重疊變成三個。
平地一聲響雷。張承恩僵硬楞住,他忘記拿掉太陽眼鏡。
杯子一放下後,他立刻迅速的摘下太陽眼鏡,不在乎的隨手丟到地上去,企圖湮滅證據。
“你有戴眼鏡嗎?”想確定自己是否有看錯,她歪著身子,隨著他的動作跟著傾斜。
“沒有。”他否認,抱著她坐好。
“可是我剛剛……”她轉頭看向床頭櫃。
“你喝醉酒了。”他扳過她的小腦袋,“看清楚,我沒戴眼鏡。”
“我明明有看見……”她不死心的再轉頭。
張承恩這次沒阻止她。
“你眼花了。”他不動聲色的伸腳將太陽眼鏡踢到床下。
她傾身湊向床頭櫃。
“真的沒有。”她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