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
這家夜店在城裡頗負盛名,又恰逢週末,其人滿為患的程度可想而知。田籮從貴賓通道一進房,立刻受到蘇然的熱情擁抱:“田籮姐,你可來了!”
田籮連忙回了擁抱,這小子卻沒有要放手的意思,依然死抱著她不放,看來這小子已經喝開了。田籮輕輕掙扎了一下,左右掃了一圈房內,發現尤殿不在,便由著蘇然摟著,伸手從包裡掏出個精美的包裝盒來:“我這不是下了班,大老遠的趕著給你拿禮物去了,才來晚了麼。”
蘇然一見到禮物,立刻放開了她,一把搶過來,開始撕包裝。正巧此時尤殿進來,身邊還跟著個穿著很辣的卡哇伊小妞。田籮暗暗鬆了口氣,這要讓尤公子看到了,又得話裡帶刺。
蘇然已經拆開了包裝,裡頭是玫瑰金打的一把秀氣的小手術刀樣式領帶夾,蘇然興奮得直咋呼:“尤殿!你看看你看看~!啥叫上心?這就叫上心。不帶你這樣的,到日本比賽,去了一 個多星期,啥也沒給咱帶回來。”
尤殿一看就是剛在外頭熱舞回來的樣子,熱氣都還沒散完,田籮見著他立刻便想起那晚說過的胡話,塔拉著腦袋跟老鼠見著貓一樣,恨不得自己是縮頭烏龜。
尤殿倒是很大方,一手還讓卡哇伊美女挽著,一邊巡了一圈房內,笑意盈盈:“姐,你男朋友呢?”
(16)
大學生的週末都在做什麼?答案是——喝酒。
田籮跟著一眾學生會里的學長學姐,討論完了畢業生送別會,就自然而然的到KTV裡消遣來了。
一進大門,就有學姐拽著她,指著大堂的方向:“田籮,那不是你們家尤小帥哥麼?”
田籮順著方向看,老遠見著尤殿的背影。旁邊蘇然幾個太子黨,還有一群沒見過的鶯鶯燕燕,一籠子的圍著尤殿,眾星拱月一般。
立刻也有別的學姐看見了,就衝著田籮:“田籮,把你們家那水泱泱的苗子叫過來瞧瞧呀。”
田籮被說得心虛,根本也沒她什麼插嘴的餘地,已經有學姐朝著大堂喊:“尤殿!”
尤殿一群人聽得 有人喊,都紛紛回頭往這邊望。田籮老遠聽見有人衝尤殿說:“喲,尤殿,那不是你們家田籮麼。”
田籮被雙方都用的“你們家”雷了一下,尤殿也見著她了,一咧嘴露出標誌性的酒窩,對於身邊人的用詞毫無所覺一般,衝著她施施然地走了過來:“姐,你也來這兒。”
田籮身邊的學姐們立刻發出滿足的讚歎聲。
尤殿已經走到田籮身邊,非常禮貌的衝著各學長學姐點頭打招呼。有認識的就稱呼稱謂,不很熟悉的就喊:“學長好,學姐好。”惹得眾人紛紛點頭回應,剛大膽地叫尤殿名字的學姐,便笑笑上前捏了田籮一把:“田籮,你家尤公子就是氣派。”
尤殿恰巧聽見了,斜著眼睛看田籮,聲音裡帶著笑:“你家的?”
田籮原本只是被“你家”這詞雷得有些尷尬,此刻被尤殿一看,又感覺有些害臊,臉蛋很不自然地就紅了紅。
尤殿卻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像小時候一樣,站在她身邊很認真地糾正學姐:“她才是我家的。我家的田籮。”
17歲的尤殿,已經比田籮高出了整整一個頭。小時候做起來很自然的動作,此時再怎麼熟悉,在旁人看來都莫名地曖昧之至。
這一次,不僅田籮紅了臉,連聽到的人,都莫名其妙地跟著臉紅。尤殿彷彿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況一般,拉著田籮回頭指著沒跟過來的蘇然一群:“姐,到我們那邊玩去。”說著報了房號。
田籮的手,在尤殿的掌握下用力掙了掙,握著她的力道便立刻緊了起來。於是田籮放棄了掙扎,任由他握著,只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用了力的手背:“尤殿,我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