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顏色,從未見過的筆觸和線條,組成了一個與自己神似的人。
“呼!”又一次把菸圈吐在男人臉上,嗆得他咳了幾聲,“快坐回去。”千尋不耐地催促道。
“要我坐回去,可以。不過,為什麼只有我要脫光上身給你看呢?”男人邪魅地笑著,湛藍色的眸光不懷好意地望著千尋罩衫下的雪白肌膚。
遺憾的是,男人並沒有收穫到意料之中的不安與侷促。相反,他被聞言轉瞬間褪去罩衫的千尋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千尋利落地解去罩衫上的絲扣,那煙紫色的輕羅立刻像一陣風一般滑落而去,匍匐在千尋雪白的腳邊。
男人的瞳孔突然緊縮,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衣衫盡褪的千尋,“你……”
“現在你可以回去坐著了吧?”千尋頭頂著紅色牛仔帽,不著寸縷的身體坦然沐浴在從巖洞投注而下的陽光裡。絲毫沒有為自己此刻的裸裎而感到不安。唇畔吐出的白色煙霧與地宮之內瀰漫的煙紫色煙霧糾纏著、翻滾著,不一會兒就混在了一起。
千尋抬起頭,從帽沿下斜視著男人,眼神彷彿在詢問著:還不坐回去嗎?我們已經平等了。
就這一個目光,男人突然之間失去了語言,失去了思想,失去了桀驁,順從地坐回在石凳上。而後,雙眸緊盯著赤裸的千尋,目光直透煙霧,投注在她尖翹的臉龐上。
此刻,捲髮很有默契地散落在千尋的前胸,將那對稱不上豐滿的旖旎害羞地遮了去,這一來,倒是比全部裸露更耐人尋味了。蓬亂的捲髮髮梢間隱約可以看到誘人的粉紅色澤,如同嬰兒新生的肌膚一般,那金字塔般的“塔尖”調皮地隨著心臟的跳動起伏著,好像下一秒鐘就要從捲髮中露出端倪了。從胸部向下望去,平坦的小腹光滑、柔美,那裡的面板如同羊脂玉般柔膩動人。柔美的線條滑向臀部時,突然翹了起來,看起來極富有彈性。而後,這線條又在腿部收攏,結實、勻稱地消失在腳邊害羞的紫色羅紗旁。
這些,我們的絕色美男卻一眼也沒有看,只是死死地盯著千尋作畫時一絲不苟的目光。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無視眼中的奇妙感覺在心頭盤踞著,是惱怒、質疑,抑或是男人本身喜歡挑戰、喜歡征服的天性在作祟。這隻有他的心底才最清楚。但不論怎樣,他的征服欲已經被千尋挑起,只有她匍匐在腳下乞求愛憐才能澆滅這慾望。他,已經決定單方面地挑起這場征服與被征服的遊戲了。
想到這裡,男人不再任由千尋的擺佈,站起身拂袖離去。
最後一筆!完成了。千尋終於在他離開前完成了作品,“呼”的一聲吐出最後一個菸圈。
“喂,跟我在一起的兩個人你看到了嗎?一個是和尚,還有一個是超級性感的美女!”在他的身後,千尋喊道。
正在這時,茶壺蓋(懶得叫他的本名了,就用這個名字好了)急忙忙地跑了過來,遠遠地就喊道:“王子,王子,皇宮的特使來了,急著見您呢!”他的話音剛落,就被室內的旖旎驚得硬生生立住了身形。
那男人喝道:“還不快滾出去!”茶壺蓋聞言,立刻慌張地離開了。
“你該穿上衣服了吧?”男人惱怒地說道,“你就這麼喜歡在男人面前一絲不掛嗎?”他轉過身望著千尋的目光簡直都快要噴出火了!
一直等到千尋把衣衫整理好,他才消失在無邊的陰影中。
他憑什麼生氣?千尋不解地想著。
對於一個喜歡畫人體畫的畫家來說,怎樣取得模特對你的信任度,把身體最放鬆的一面呈現給畫家是很重要的。在巴黎作畫的時候,為了讓模特的心情放鬆下來,千尋常常會和模特一樣赤裸著身體,不過,她總是喜歡在頭上戴一頂帽子,就像今天一樣。所以對千尋來說,這樣的行為是很正常的,這跟喜歡在男人面前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