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那麼容易,更不像玄宗皇帝想的那般如騎士決鬥般的浪漫。它是一個巨大漩渦的開啟,這個時代所有的人無一倖免,全部陷入亂世動盪的飄搖中。
長安,皇宮,暖閣。
暖閣的四周是皇宮中最瑰麗的御花園。此刻雖然是一片凋零,卻也隱約可見其中的壯觀。想來到了春天鳥語花香之際,這裡的美景怕是會將人溺斃了吧?
玄宗皇帝獨自一人信步前行在假山之中,不為別的,只為赴約。赴約?是的,今天,有人約他在這裡見面,這是一個旖旎的約會。高力士遠遠地望著,唇邊浮現出快樂的笑容。
快要走出假山時,一陣宛如天籟的笑聲鑽進耳中。那聲音熟悉而又悠遠,在十五年前溫暖了他孤寂的心。究竟是什麼時候了?玄宗蹙眉想著。對,是武惠妃去世的那段灰暗難捱日子。那時候,原以為自己的世界裡再也不會有春天了。可正是這宛如天籟的聲音讓他有重新有了愛的衝動,儘管聲音的主人是他的兒媳。
走出假山,玄宗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此刻真的是寒冬臘月嗎?為什麼?為什麼會有一個纏滿了綠色藤蔓的鞦韆在空中盪來盪去?為什麼鞦韆的旁邊,到處是盛開的牡丹?為什麼鞦韆上飄逸的淡粉色身影竟是仿若十五年前般的清純?那眉眼,那紅唇,那肌膚,那粉頰,分明就是第一次見到的阿環的模樣。
“你是誰?”玄宗此刻真的眩暈了。眼前的一切都如同身在夢境。
鞦韆緩緩停下,楊玉環輕盈地跳下來,臉上嬌羞無限,“陛下,兒媳楊玉環。”
“是你?阿環?真的是阿環?”
“是的,陛下。”
“你過來,讓朕看看你!”
“陛下。”楊玉環羞紅著臉,走到玄宗皇帝身邊,手中的一方手帕早已被手指擰得皺成一團。然而再皺,也及不過此刻小鹿頻撞的心跳。
大手毫無顧忌地撫摸著佳人的柔嫩臉蛋,玄宗的心也跳得很快。兒媳?什麼兒媳?全天下的女人在他面前只能有一種身份:等待寵幸的女人。一想到這兒,還有什麼遲疑?伸出手,將楊玉環橫抱懷中,然而任憑佳人如何驚呼哀求,也難阻擋自己被抱入暖閣的桌案上,褪去絕美的輕紗,與普天下最有權勢的男人激情碰撞。
過了許久,暖閣內驀然升高的溫度才緩緩降了下來。
“阿環,你、你都是怎麼做到的?”
“陛下,臣妾見您最近總是為朝堂之事憂慮煩心,就想到了這個辦法。臣妾想要陛下知道,十五年前的初夏,臣妾經歷了人生中最美妙的時刻。被您寵幸,是阿環做夢也想不到的福氣。”
“阿環!”玄宗疲憊的神色中帶著一抹男子的滿足感。他望著滿布紅潮的楊玉環,再一次朝紅唇掠去。
“陛下,陛下!”火熱的唇瓣分開的一刻,楊玉環紅著雙眼,緊擁著玄宗的腰喊道,“陛下,您不要去親征好不好?阿環一刻也離不開您,陛下,您答應阿環,好不好,好不好?”
“這……”玄宗是個性情中人,剛才驚心動魄的激情在他這個年紀已是不多見了。現在正是對楊玉環無限眷戀的時候,他自然是不願分離的,“可是朕已經下了旨啊!”他有些擔憂地說道。
“陛下,您是聖上,是天子,如此萬金之軀怎能冒這麼大的危險呢?討伐安祿山那個逆賊,自然不必您出面。您只要任命威震天下的將軍們出征,在後方做出英明的決斷就好了啊?至於已經下旨,這也不是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明日上朝,大臣們一定會極力反對的,到時候,陛下就順水推舟,趁勢另作安排不就行了?”
“愛妃說得有理。好,就這麼辦了!”說完,雙目盯著眼前絕世無雙的圓潤柔美,火熱的慾望又席捲而來。
然畢竟是七十歲的高齡了,還是拿出了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