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雲傾月頓時諷刺的笑起來。
“二小姐還真是悲天憫人,人都病得快要死了,你還在糾結她的名聲,難道名聲比性命還重要?”
衛榮轉頭看向她。
“你就是那個女大夫?”
雲傾月微微福身。
“聽說玉華的病之所以惡化,就是拜你所賜?”
雲傾月還沒來得及說話,蔣玉燕就急急的道:“對,就是她!您不知道,昨晚姐姐本來好好的,結果喝了這人開的藥就開始出血,半夜還發起了高燒,要不是我們來得及時,姐姐可能就沒命了。”
衛榮目光炯炯的看著雲傾月。
沒有偏聽偏信,卻也目光存疑。
“既然出來行醫,為什麼還戴帷帽?把帽子摘下來!”
雲傾月心裡“咯噔”一聲。
春桃見狀,連忙上前。
“啟稟世子,我家小……大夫以前遇過火災,毀了容,怕玷汙世子慧眼才戴了帷帽,還請世子見諒。”
衛榮冷笑。
“本世子雖住在京中,可年輕時也曾帶兵打過仗,什麼樣的面貌沒見過?你既然給玉華治病,又不以真面目示人,若將來玉華出了什麼問題,我們找誰追責?還是把帽子摘了吧!”
春桃:“……”
雲傾月嘆了口氣。
她暗道一聲幸好,今早出門前換了裝扮。
雲傾月不會什麼高深的易容術,但要在臉上做幾塊疤痕還是很簡單的。
因此她將帷帽掀開,露出的就是一張面容可怖的臉,醜陋的傷疤從額頭一直延伸到嘴角下方,噁心又恐怖。
眾人一驚,蔣玉燕甚至叫了一聲,露出厭惡的神情。
雲傾月嘆道:“抱歉,嚇到大家了。”
她將帷帽戴上。
這一次,衛榮沒有再說什麼。
他轉頭看向蔣玉華,問道:“對於玉華的病,你有什麼解釋?”
雲傾月淡聲道:“病分多種,藥材的效果也有快慢,蔣小姐昨晚高熱,委實不是在下的藥有問題,而是昨日檢查時受了風寒,至於出血……”
她頓了頓,沉聲道:“難道蔣小姐之前就沒有出過血嗎?”
眾人再次一愣。
這麼一想,好像也是。
可蔣玉燕還是有些不甘心。
“你說受寒就受寒?萬一不是呢?誰知道你有沒有包藏禍心,想要害我姐姐!”
雲傾月冷笑,諷刺的看著她。
“二小姐這麼關心玉華小姐,怎麼剛才還口口聲聲的罵她娼婦?”
“病了這麼久也不見你們去請大夫,別說什麼男女大妨,人都要死了還講什麼大防?即使治好了去廟裡當姑子,也比死在這裡強不是嗎?”
“你!”
蔣玉燕大怒。
蔣夫人及時制止了她。
她朝著衛榮的背影使了個眼色,這才道:“你說得是,既然如此,那玉華就交給你照顧了,只是她畢竟是我們蔣家的大小姐,若你治得好還好說,若治不好,是不是也該給我們蔣家一個交待?”
蔣玉燕立馬明白過來,附和道:“對!你要是治不好,就給我姐姐賠命。”
春桃氣得不行。
世上哪兒有這樣的?
大夫上門治病,治不治得好那都在情理之中,什麼時候還要搭上性命了?
雲傾月卻道:“行。”
蔣玉華一驚,就想阻止,衛榮卻沉聲道:“這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可別怪我們兩家仗勢欺人。”
雲傾月淡淡一笑,抬手從桌上拿起筆,寫了一張生死狀。
“世子覺得這樣如何?”
衛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