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蔣府。
下人匆匆來報,說雲傾柔出門了。
蔣玉燕把玩著手上的鼻菸壺,冷笑道:“她總算出門了。”
這幾天,她其實一直派人盯著雲傾柔。
就是為了能在大婚之前,找到機會將她擄走。
只要她不見了,後天的婚禮就無法進行,到時候蕭澤就能以新娘子失蹤為由取消婚約,即便皇上也無法說什麼。
想到這裡,她對下人吩咐道:“按計劃行事。”
“是。”
*
雲傾月乘坐馬車來到東大街。
香滿樓就坐落在東大街的街尾,靠著護城河,從樓上就能看到護城河中的盛況。
春桃一臉喜意。
“王妃,您說王爺今晚會帶我們去哪裡轉轉?會不會出城?我還沒出過城呢,不知道城外是不是和城內一樣繁華。”
雲傾月不由翹起唇角。
是啊,自從重生過後,她也沒有出過城呢。
雖然她知道,城外不如城內繁華,但郊野風光自然也有一番趣味。
更何況無論攝政王府還是雲家都在郊外有很多田莊,就算出去的時間晚了,也不用擔心沒地方住。
雲傾月滿心期待。
“籲——!你們什麼人?”
這時,前方忽然傳來車伕的聲音。
緊接著,就只聽“噗”的一聲,尖刀入腹,鮮血四濺開來。
春桃嚇得尖叫一聲,下意識擋在雲傾月的身前,卻被衝進來的一個蒙面歹徒一掌拍暈了,他冷冷的看向雲傾月,問道:“你姓雲?”
雲傾月臉色發白,指間的銀針在刀鋒架上她脖子的那一刻,果斷的收了起來。
她搖了搖頭,下一秒,就見匪徒抬手劈來,她只覺脖子一痛,暈了過去。
香滿樓。
蕭景行坐在靠窗的位置,正等著雲傾月。
巫卻從外面進來,笑道:“王爺,我剛才出去打聽了,說王妃已經離開了蔣府,估計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
“嗯。”
蕭景行應聲。
他看著窗外的護城河,只見河道上燈光點點,無數百姓將這一年的願望寫進燈船內,希望河神娘娘能將他們的願望給上報天神。
巫卻也看到了,搓著手笑道:“幸好今年雪下得晚,河上沒有結冰,否則這燈船隻怕還不好放。”
蕭景行淡淡的道:“我讓你準備的東西,你都準備好了?”
“嗯!”
巫卻重重點頭,一雙明亮的眼睛裡神采奕奕。
“您放心吧,今晚您要和王妃去莊子上住的事情,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就等著您給王妃一個驚喜呢。”
蕭景行淡淡翹起嘴角。
巫卻很快出去。
包廂裡很空,桌子前面是一扇屏風,屏風下方的矮几上燃著一個爐子,爐子裡有薰香嫋嫋燃燒起來。
蕭景行覺得今天這個薰香有些怪。
味道談不上好聞,卻莫名讓人的心情有些燥動。
他想,大概是他太久沒有這麼雀躍過了,想到今晚要和雲傾月去郊外住,夜半更深,又是不熟悉的地方,那個小丫頭一定會有些怕,怕了就只能跟在他身邊,到時……
男人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愉悅的笑意。
終於,門開了。
穿著藕荷色紗裙,外罩狐毛披風的女人走了進來。
蕭景行抬眸看去,目光卻生出幾分迷離。
只覺今天的月兒好像有些胖了,還是因為他剛才等得高興,多喝了幾杯酒,導致生了醉意,這才在看人時有了重影。
“王爺。”
雲傾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