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雲傾月才知道這是一個烏龍。
蔣玉燕和蕭澤早有私情,為了能破壞蕭澤和雲傾柔的婚事,她故意設局,擄走雲傾柔。
卻沒想到,因為她和雲傾柔穿了一模一樣的衣服,所以被擄走的人變成了她。
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蔣玉燕面色陰沉。
“該死!好端端的你們穿成一樣做什麼?”
雲傾月一臉無辜。
“我怎麼知道她會和我穿一樣的衣服?你自己擄錯了人,還怪起我來了?”
蔣玉燕一窒。
旁邊,發現自己綁錯了人的歹徒惶恐道:“二小姐,既然她不是雲傾柔,那我們要不要……”
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蔣玉燕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
“你瘋了?她是攝政王妃!敢殺攝政王妃,你不要命了?”
歹徒面色一白。
攝、攝政王妃?!
這怎麼可能?!
雲傾月見他們氣急敗壞的樣子,倒是不慌了,好整以暇的看起戲來。
“蔣玉燕,我勸你還是趕緊把我放了,我被人擄走,景行一定會派人到處尋我的,萬一到時候查到是你……呵呵,蔣家會有什麼下場,你清楚吧?”
蔣玉燕的臉色陣青陣白。
雲傾月見狀,又給她打了一劑強心針。
“你放心,只要你肯放了我,我保證不說是你把我綁走的,到時候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繼續對付你的雲傾柔,我也絕不干涉,怎麼樣?”
蔣玉燕陰睛不定的看著她。
旁邊的歹徒聞言,勸道:“二小姐,如果她真的能做到,那咱們放了她也沒關係啊,攝政王妃……該不會說謊吧?”
蔣玉燕氣得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你豬腦子啊?!”
說不說謊,跟她是不是攝政王妃有半毛錢的關係?!
她到底不敢在這裡繼續逗留下去了,事情辦砸,她的人還綁了雲傾月,以蕭景行現在的搜捕力度,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搜到這裡來,她得趕緊想辦法把人弄到別的地方去。
思及此,她冷聲道:“把她套起來,帶走!”
“是。”
雲傾月感覺自己被帶上了一輛馬車。
車廂狹窄,堅硬的木板顛得她屁股疼,外面一片幽靜,隱約還能聽到巡城衛兵發出的腳步聲。
她“唔唔”了兩聲,想要說話,嘴卻被一塊布團給堵住了。
也不知道是到了什麼地方,有人將她從車上拖下來,她聞到一股奇異的味道,比剛才的在地窖裡聞到的還臭,像是一桶大糞。
有人將她往那個充滿了糞水味道的大木桶裡推去,她下意識拒絕,掙扎間對方不耐煩了,直接一個手刀將她劈暈過去,這才將她裝進空桶裡。
夜深。
車輪吱吱呀呀的駛過青石板路,驚起棲在樹上的寒鴉,往夜空飛去。
守在城門的衛兵將糞車攔了下來,沉聲道:“什麼人?”
穿著樸素,面容悽苦的老頭兒趕緊上前,解釋道:“軍爺,收夜香的,城中這是怎麼了?今天冬至大家不出來玩兒,咋還實施宵禁?”
衛兵冷冷的道:“別廢話!不該問的事你別瞎打聽!”
他說著,命令兩個人上前檢查糞桶。
糞桶上面有個蓋子,蓋子一掀開,一股嗆人的臭味頓時迎面撲來。
兩人都被燻得幾欲作嘔,但還是忍著臭味用長木棍在裡面攪了幾下,確定糞桶裡沒有藏人之後,這才道:“頭兒,沒人。”
衛兵揮了揮手,讓人放老頭兒出去。
不遠處,一座高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