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醫,因此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原本以為,再也不會聽到這位柳神醫的蹤跡。
竟沒想到,她居然來了大淵國境內,還嫁給了雲將軍,成了王妃的母親?
這讓人如何能不震驚?!
不過震驚歸震驚,眾人很快就反應過來。
有些介意雲傾月和柳清清身為女子卻從醫的,但更多的人早已摒棄心中成見,連帶著看向雲傾月的目光,也變得狂熱起來。
女子從醫怎麼了?
都是一張嘴巴兩隻手,男子能做的,女子憑什麼不能做?
就因為學醫需要看光人的身體嗎?那又有何難為情?
在坐的各位,倒退幾十年,不都是從自各兒母親肚子裡鑽出來的?要真的論起男女大防,豈不是要從那時候就開始論?女子就不該生男子,那這世上也就沒有這麼多的酸儒之說了。
眾人一聽雲傾月是傳承自神醫柳清清,一個個都開始躍躍欲試。
雖然仍舊對她會治療咳血癥保持懷疑,卻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完全排斥了。
雲傾月坐在馬車內,看著這一幕,暗暗嘆了口氣。
當年孃親就是因為被排擠,再加上不能行醫,所以離開爹,離開了雲府。
如今十幾年過去,大家都在進步,思想也有了改變。
也不知道孃親現在再看到,會不會感到欣慰和開心?
她沒有再多說什麼,看了一會兒後,就放下了簾子。
馬車緩緩動起來,往城西駛去。
城西,醫廬內。
既然決定了要接手這個爛攤子,蕭景行自然就不會將救治難民的事全部丟給雲傾月。
只見醫廬內,已經有好幾個大夫在那兒分治病患了。
他們首先要將已經感染的,和還未感染的難民分開。
已經感染的住在醫廬內,還未感染的在另外一個棚戶區接受觀察和救助。
雖然這個方法並不完美,卻也是唯一可以用的辦法。
畢竟,醫廬的地方沒有那麼大,不可能將所有人都搬過來,而且那些沒有咳嗽的人,也沒必要住進來,非得感染。
雲傾月到的時候,難民大多數都已經分好了。
因為人數太多,城內一下子找不到那麼多空地,因此這次只放進來了一部分人。
饒是如此,留在城外的那一波蕭景行也沒有徹底不管,仍舊派人出去尋背風的空地給他們搭了帳篷,還設了粥棚。
做這些的,都是他麾下的玄策軍。
雲傾月看著這一切,緊鎖著秀眉,對巫卻道:“軍營那邊怎麼樣?”
之前她從昏迷中醒來,就跟蕭景行提過,要小心軍營那邊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