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門外頓時響起一陣低低的議論聲。
“她走了?”
“還真走了?這樣就不管了?”
“不愧是攝政王妃,還真是威風。”
“就算是王妃,也不能這麼橫行無忌吧?瞧這姑娘多可憐,那雙腿都站腫了,再這麼下去,真會被凍死的。”
“噓!聽說暈倒的那個是四皇子妃,也是身份尊貴,很了不得的人物咧,攝政王妃居然敢讓四皇子妃在府門外罰站,還站了整整一夜,嘖嘖,看來咱們這大淵朝的天,恐怕是真要變咯。”
雲傾月聽到這句話,腳步一頓,頓時看向那人。
只見那是一個穿著灰色細麻布衣服的中年男人,男人身材很瘦,看上去猴精猴精的,注意到雲傾月朝自己這邊看過來,立馬往後退了兩步,隱沒在人群裡。
雲傾月的嘴角浮起一抹冷嘲。
敢跟她玩兒這套?
好啊,那她就陪他們玩玩兒。
這招若是放在別人身上,或許是奏效的。
畢竟輿論壓死人嘛,雲傾柔故意在這兒站了一夜,用苦肉計博取百姓們的同情,又派人在人群中混水摸魚,攪弄是非。
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害怕王府清譽被損毀,故而做出讓步。
可她雲傾月是誰?
在她沒有重生之前,她就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絝草包,鬥雞走狗無惡不作。
而蕭景行呢?
整個大淵朝都知道的冷麵閻王,向來我行我素,不爽了連皇帝的面子都不給。
她和他加在一起,會怕一點流言蜚語?
呵,既然她想站,那就讓她一直站著好了。
這樣想著,雲傾月在經過雲傾柔身邊的時候,又冷冷的說:“原本是打算今天一早,就回雲家替你解毒的,可現在看來,你是不需要了,也罷,我如此惡毒,又怎配為你解毒呢?那你就繼續站著吧,希望等你站夠了,身上的紅疹能自動消失。”
她說完,就再也不理任何人,邁步往裡走去。
雲傾柔心頭一震。
這賤人,她是什麼意思?
這意思是不想給她治了嗎?
就在雲傾月邁步離開的一瞬間,雲傾柔就幽幽“醒”了過來,連忙道:“姐姐,你起來了?傾柔沒事,傾柔只是站久了有點頭暈,傾柔這就起來……”
然而,不管她怎麼裝,雲傾月壓根兒就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扔下她,就直接進門了。
不僅進去了,還命人將府門關上,不許任何人進出。
開玩笑。
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不知道是誰掌握著主動權。
上門求人也沒個求人樣兒,還指望她給她看病?想得美!
雲傾月懶得理會雲傾柔,關上門以後,就徑直去忙自己的事了。
而門外,雲傾柔簡直不敢置信。
她就這樣走了?
什麼也不管,對於百姓們的輿論也絲毫不在乎,就這麼關了門,把她扔在門外?!
她怎麼敢?!
雲傾柔想起雲傾月在進門時說的那句話,就不由心慌。
她身上的紅疹已經越來越嚴重了,她不敢想象,如果雲傾月真的不肯給她治,她最後的下場會是什麼。
思及此,她轉頭看向煙兒。
抬手,“啪”得就給了她一巴掌。
“這就是你想出來的主意?你不是說只要我裝暈,再安排幾個百姓在外面撞見,哪怕是為了府上的名譽她也會放我進去給我治病的嗎?現在好了?咱們徹底得罪了她,她不給我治了!”
煙兒捂著臉,一臉委屈。
怎麼就成她的錯了?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