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蔣東前腳剛進宮,他聽到訊息,後腳就也跟著進中了。
所以,蔣東為蔣椿討到了驍騎營都尉一職,他就為蔣玉華討了個鄉主之名。
縣主之女為鄉主,承襲母親爵位,沒毛病。
而今,看到蔣東這副仿若吃了屎的表情,他更覺得沒毛病了。
“怎麼樣?這人你放還是不放啊。”衛榮趾高氣昂的說。
蔣東還能說什麼?
他能說不放,敢說不放嗎?
那可皇帝親賜的鄉主,既然有了爵位,她的生死就不是自己能下定論的,蔣東只能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怒聲道:“放人!”
家丁們立馬讓開。
蔣玉燕急聲道:“爹!”
蔣東冷麵不語。
蔣玉燕見狀,想起自己母親死去的慘狀,又看向勝劵在握的蔣玉華和衛榮,只覺一口老血梗在胸口,讓她幾欲窒息。
她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蔣玉華。
“你不許走。”
蔣玉華挑了挑眉。
“怎麼,妹妹這是想抗旨不尊?”
蔣玉燕冷笑。
“你是個殺人犯!憑什麼你殺了人,還可以被封縣主,還可以安然出府?皇上一定是被你們給矇蔽了!我不相信他會這麼做,我要你跟我進宮去見皇上!我孃親不能白死,你必須給她償命。”
蔣玉華臉上的譏諷更重。
抬手,用力掙開了蔣玉燕的束縛。
“你說我是殺人犯,那你們呢?十幾年前,你們用那樣骯髒的方法害死了我的孃親,如今我不過是讓你們血債血償而已,怎麼,害別人的時候你們理直氣壯,輪到自己,就覺得不公平了?”
“蔣玉燕,之前魏婉瑩用那種毒計害我,你也是知道的吧?可你卻什麼也沒說,安然的享受著勝利的果實,既然當初你就沒有阻止,那麼現在東窗事發,惡人遭受報應的時候,你也就沒有立場站出來喊冤!一個即得利益者,此時的任何掙扎,都會讓我覺得虛偽和噁心。”
“你!”
蔣玉燕氣得抬手就朝她的臉上打來。
然而那巴掌卻沒能落下,蔣玉華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以飛快的速度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代替我娘給你的。”
啪——!
她又打了蔣玉燕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我給你的!”
蔣玉華揉了揉手腕,冷漠的說:“從今往後,我便是須眉縣主,你一介民女見到我還請乖乖行禮,否則我治你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到時候可就別怪我不顧姐妹情誼了。”
“你!”
蔣玉燕氣得不行。
偏偏她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看著蔣玉華在衛榮的護送下離開。
等他們走後,她這才走到蔣東身邊,氣極的道:“爹,你就這樣讓她走了?你看她那個樣子,這口氣難道你忍得下去?”
蔣東冷漠的看她一眼。
“忍不下去又怎麼樣?你能有辦法?是你也被封縣主了,還是你能鬥得過衛榮?”
“我……”
蔣玉燕一窒,憋屈到眼眶發紅。
蔣東卻不再理她,甩了甩袖子大步離去。
攝政王府。
雲傾月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出去,忽然就聽說蔣玉華來了。
她腳步一頓,立馬停了要出門的想法,讓下人帶她進來。
蔣玉華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她還帶了國公府的幾個小廝和自己的丫鬟。
人還沒有進門,就聽到她的笑聲傳來,“月兒妹妹,我看你外面停了馬車,你這是準備出門嗎?”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