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月點了點頭。
“我孃親曾傳給我一套封行針法,這套針法專門針對於封閉人的穴道,經脈,將藏於經脈中的毒素全部逼到一起,聽說景行以前就是用內力壓制毒素,這樣固然好,但一個人要時時刻刻使用內力,很耗費精力,而精力的耗費會讓他的身體更加虛弱,導致毒素也更加猖獗。”
“所以,我現在打算用這套針法,將他全身的毒都聚在一處,只要他能夠多加小心,不碰這一處,平日裡便不用再辛苦的用內力壓制,這樣一來,下一次毒發的時間,可能才能晚點兒。”
太醫們恍然大悟。
封行針法他們也聽說過,但那是幾百年前就已經失傳了的東西,向來都只存在於醫書上。
他們一直以為,這世間再無人可能會這套針法,沒想到雲傾月竟然會兒?
一時間,太醫們看向她的眼神越發崇敬了。
就好像在看一個了不得的香餑餑。
雲傾月倒沒想那麼多。
此刻,她只想趕緊把蕭景行給治好。
金針既然已經拿來了,那就沒什麼好耽誤的了。
雲傾月當即下針。
封行針法的行針手法非常精妙,且金針要比銀針更加細軟,若是一個使用不得當,只怕不僅沒有辦法幫到病人,還會害死對方。
雲傾月以前只在木頭小人兒和動物身上使用過這套針法,在人身上還是第一次。
因此,她自己也有些緊張。
可想到蕭景行,她仍舊在心裡拼命的告訴自己,鎮定,一定要鎮定下來。
蕭景行的命還捏在她的手上,誰慌她都不能慌。
在這樣的心理暗示下,雲傾月的手法一針比一針穩。
很快,蕭景行的頭部就扎滿了金針。
幾位太醫在旁邊看得咋舌。
雲傾月知道這幾位太醫都是好人,前世她被關在宮中的時候,就瞭解過他們,對他們的人品沒什麼意見。
因此,即便他們在旁邊觀看,她也沒有阻止。
更何況這套針法的精妙之處,並不是他們隨便看一次,就能夠學會的。
幾位太醫看了一會兒,也確實感覺到了這套針法的複雜。
不由心中嘆息。
若是這封行針法真的有用,攝政王這也算是撿回了一命。
就是不知道王妃肯不肯把這套針法教給他們,這針法如此精妙,若是他們學會了,也能救更多的人。
但想來這種東西都是各家的看家本事,是不可能輕易教給別人的。
因此即便心裡再怎麼羨慕,幾位太醫也沒有提出這件事來。
頭上的針紮好,雲傾月便照著經脈往下扎去。
她的目標是將所有毒素都趕到蕭景行的腳底。
其實,她隱隱已經想到了一種辦法,可以根治蕭景行身上的毒。
只是這種辦法還需要一味極其珍貴的草藥,她手上現在還沒有,王府和宮中也沒有,如果要找這種草藥的話,得去南疆那邊。
雲傾月原本想著,等解決了京中的事情,就去南邊為蕭景行尋藥。
現在看來,這個計劃怕是要提前了。
針法落至足底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
大冷的天氣,雲傾月的衣服卻已經汗溼了,鬢角上的頭髮胡亂貼著耳朵,脖子和背上全是汗水。
可見她所付出的心力。
房間裡都是太醫,幾個男人也不可能跑去給她擦汗水,先不說男女有別,就從身份上來說也不合適。
好在有機靈的太醫,當即走出去,從外面喚了一個小宮女進來。
小宮女接了帕子,在旁邊細心的替雲傾月擦掉汗水,以免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