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道:“青山!你在胡說什麼?傾柔是從我們雲家嫁出去的,永遠都是我們雲家的女兒,你現在說這種話,也不怕寒了人家的心?”
雲青山面色微僵。
他就知道,不管他做什麼,自家老孃總要在後面扯後腿。
雲青山有些無奈。
“母親……”
“好了,別說了,讓我先同柔兒說幾句話。”
她說著,不由分說的將雲傾柔拉起來。
雲傾柔小心翼翼的瞄了雲青山一眼,低聲道:“祖母,父親不喜歡我,要不我還是走吧,我今天來,真的就是想最後看你們一眼,早知道我的到來會惹得父親如此不快,我也不該來。”
說著,低頭垂淚。
老夫人皺著眉,嘆了口氣。
“你別胡思亂想,你父親就是這個牛脾氣,別理他就是了,先告訴祖母,你這張休書是怎麼回事?四皇子怎麼會忽然休了你?還有你腹中的孩子,你真的懷孕了嗎?”
雲傾柔點了點頭。
“嗯,四皇子休了我,是因為他現在被貶為庶人,不願意連累我,再加上我懷孕了,他怕他被貶之後,他的政敵會針對我,對付我腹中的孩子,所以才讓我來找你們,他說回孃家休養總比呆在外面要安全些……”
說到這裡,雲傾柔又連忙搖頭。
“不過你們放心吧,我沒有答應,雖然我不得不接下這份休書,但我知道,我是已經和雲家脫離關係的人,以前尚還富貴的時候都沒資格再認你們,現在落得這般田地,又怎麼好意思回孃家來拖累你們呢?所以我真的就是來見你們一面,就準備離開。”
老夫人聽得心酸不已。
“離開?你一個弱女子,離開雲家能去哪裡?”
雲傾柔慘淡一笑。
“三尺白綾,毒酒一杯,總有我的歸處,我不怕找不到地方去。”
“你說什麼?”
老夫人臉色大變。
雲家其餘人也皺緊了眉頭。
雲傾柔這是想尋死?
雲傾柔倒是一臉坦蕩的樣子,看向他們,連臉上的笑容也帶著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和煦和溫柔,記憶中,她還從來沒有這樣溫和平淡的笑過。
記記中,雲傾柔的笑總是小心翼翼的,帶著寄人籬下的討好。
儘管,雲青山跟她說過很多次,不用討好。
可她卻仍舊我行我素,最終,雲青山也只好不管她了,任由她去。
而今想來,才覺得或許從一開始,雲傾柔的根兒就不正。
她從沒有真正把他們當作過家人,也從來沒有真正打心眼兒裡覺得,即便她不討好,他們也會像對待家人那樣一視同仁的對待她,導致她的思想越來越偏激,這才犯下諸多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