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再是……事急從權,總之你盡力吧,結果好壞都不要緊。”
雲傾月點點頭,對她抱以友善的一笑。
然後便讓她們先到旁邊去,自己則是上前,替雲傾柔診起了脈。
雲傾月在意識迷糊間,感覺到有一雙微涼的手,摸上自己的脈搏。
她費力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當看到雲傾月的臉時,頓時露出驚恐的表情。
“雲傾月?怎麼是你?你要做什麼?!別傷害我的孩子,別傷害我的孩子。”
她一邊說著,一邊驚恐的往裡縮去。
這一縮,原本就疼痛的肚子頓時更疼了。
一張臉頓時疼得像白紙一樣,毫無血色,汗水不僅將頭髮都濡溼了,連衣襟也全是溼的。
雲傾月倒是很淡定。
手被她抽走了不要緊,該把的脈她已經把完了,沉聲道:“不用我害,你的孩子已經死了。”
“什麼?!”
雲傾柔大驚。
她尖聲叫道:“你在胡說什麼?我的孩子明明好好的。”
雲傾月淡定的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你自己再這樣繼續痛苦的嚎下去,到時候一屍兩命,你和孩子誰都活不成,第二,是讓我給你動手術,孩子是保不住了,但你命大,興許還能活下來。”
雲傾柔頓時更加驚恐。
她不相信。
她不相信雲傾月會這麼好心,還要給她動手術,動手術那是什麼東西?
以前她偶爾也在柳清清留下的那本醫書上看到過,那可是要動刀子,見血的。
她是想趁機殺了她嗎?
雲傾月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目露譏誚。
“你覺得如果我真想殺了你,還用得著這麼麻煩,用這種拙劣的技倆嗎?蕭澤是怎麼死的你不會不清楚吧?你又是為什麼會被關在這兒?說白了,你現在就是個人人喊打的階下囚,和陰溝裡的臭老鼠沒什麼兩樣,你若是想殺你,只需要輕輕一輾,你就能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又何必親自動手?”
“之所以救你,倒也不是我大發善心,而是我覺得像你這種十惡不赦的罪人,就這麼讓你死了簡直太便宜你了,你就該好好的活著受罪,爭取受盡世間所有的屈辱與痛苦之後,再慢慢死去,你覺得呢?”
雲傾柔瞳孔一縮。
在那一刻,很清晰的從雲傾月的目光裡看到了刻骨的恨。
她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雲傾月會這麼恨她,但恨比愛更來得讓人容易相信,所以,她相信了雲傾月是真的想要救她的。
一想到自己腹中的胎兒就這麼沒了,眼淚不由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