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出實話來一哼哼。”
她冷哼兩聲,又道:“孤鴻,你可知道對付這種人,該用什麼辦法?”
楊孤鴻愣了一愣,緩緩搖了搖頭,卻見洪凌波秋波一轉,似乎向自己使了個眼色,冷笑又道:“我再問他一句,他若不好生回答於我,我就削下他一支手指,然後再問他一句,他著還不回答,我就再削下他兩隻手指,他就算真的是鐵打的漢子,等到我要削他的耳朵,切他的鼻子,拔他的舌頭,挖他的眼珠的時候,我就不相信他還不說出來。”
她緩緩說來,語聲和緩,但卻聽得楊孤鴻心頭一震,轉目望去,只見那司空玄卻仍瞑目而坐,面額上已忍不住流下冷汗。
洪凌波冷笑一聲,又道:“孤鴻,你要是不信,我就試給你看看。”
柳腰一擰,緩步走到司空玄面前,還未說話,卻見司空玄已自長嘆道:“你要問什麼?”
洪凌波輕輕一笑,秋波輕膘楊孤鴻一眼,道:“你看,他不是也聰明得很麼?”
楊孤鴻暗歎一聲,忖道:“惡人自有惡人磨,看來此話真的一點也不錯。”
他卻不知道洪凌波雖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已足夠叫司空玄聽了膽寒,這是因為司空玄深知這位女魔頭的弟子當真是說得出,做得到的角色。
只聽洪凌波一笑道:“我先問你,你這些冰魄銀針,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司空玄雙目一張,目光一轉,道:“我若將一切事都據實告訴你,你還要對我怎樣?”
洪凌波柳眉一軒,冷冷道:“你若老老實實地口答我的話,我就廢去你一身武功,讓你滾回家去,再也不能害人。”
司空玄面色一變,額上汗下如雨,呆呆地愣了半晌,頹然垂下頭去,楊孤鴻雙眉一皺,忖道:“廢去武功,生不如死,這一下我看他大約寧可死去,也不願說出了。”
哪知他心念尚未轉完,司空玄卻已慘聲道:“我說出之後,姑娘縱然饒我一命,但只怕——”
他目光一轉,向那些黑衣漢子斜瞟一眼:“我還沒有回家,就已被人亂刀分屍了。”
洪凌波柳眉揚處,沉聲道:“你要怎地?”
司空玄目光一轉,垂首道:“我只望姑娘能將我輕功留下幾分,讓我能有活命之路。”
楊孤鴻長嘆一聲,忖道:“想不到世上竟有人將生命看得如此珍貴,甚至比自己的名譽、信用、自由的總和還要看得重些,唉——自古艱難唯一死,難怪那些拋頭顱、灑熱血,將自己生死生命置之度外的英雄豪傑,能夠留傳史冊,名垂千古。”
一念至此,口轉頭去,不忍再見此人的醜態。
只聽那洪凌波輕叱一聲,道:“以你所做所為,讓你一死,早已是便宜了你,你如此討價還價,當真是——”
她話聲未了,那邊黑衣大漢群中已大步走出一個人來,洪凌波秋波一皺,輕叱道:“你是誰?難道你有什麼話說麼?”
那黑衣漢子搶前三步,躬身一揖,沉聲道:“小的唐三,乃是蜀中唐門當今莊主的三傳弟子——”
洪凌波口中“哼”了一聲,心中卻恍然而悟:“難怪這些人發放暗器的手法,都非庸手,原來他們競都是名重武林已久,天下暗器名門的唐氏門人。”
卻聽這黑衣漢子唐三躬身又道:“姑娘要問什麼話,小的都可以據實說出,但望姑娘將這無信無義的司空玄,帶回蜀中——”
楊孤鴻突然介面道:“你先說出便是。”
他對司空玄心中惡感極深,是以此刻無殊已答應了這漢子的條件。
只聽唐三躬身道:“這司空玄與敝門本無深交,數月之前,他忽然來到蜀中,並且帶來一份秘圖,說是得自赤練仙子之處,這份秘圖便是冰魄銀針的製造方法,當時敝掌門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