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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花以憐吸吸鼻子,抬起頭。

“嗯。”白衣男孩見她淚盈於睫,嬌容淚光,惹人觸目生憐,忙掏出一方絹帕,替她擦了擦,“我師父叫楚寒子,江湖人稱‘玉雪劍君’,劍術十分了得的。”話音裡,掩不住一股驕傲自豪。

花以憐卻問:“你怎麼知道你師父的劍術十分了得?”

白衣男孩眨眨眼,竟被她問得怔住。

花以憐轉而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白衣男孩只好回答:“是在翡翠谷。”

“翡翠谷?”花以憐又問,“你跟你師父一直住在這裡嗎?”

“嗯……我從一出生開始,就隨師父生活在山谷裡了。”白衣男孩發現她目光湛湛地盯著自己,彷彿害赧,垂下漂亮的纖睫。

花以憐一抿櫻唇:“既然你們一直住在山谷,你又怎麼知道憑藉你師父的武功,能夠把那群壞人打敗呢?”

白衣男孩果然被她問得一噎,半晌,有些吞吐道:“我雖沒見過師父與人比武,但師父他胸羅萬丈,更精研五行生剋八卦奇門,師父知道的武學劍術不下百種,每一招一式,千變萬化,威力無窮……總之,我師父他,真的很厲害……”

花以憐聽他娓娓道完,神情黯然,低低地講:“可是你師父已經避世歸隱,厲害又如何,我娘與村民都罹難慘死,他也不會殺掉那些壞人,救回我的衣遙哥哥……”

西月宮……西月宮……

女子那張絕豔妖冶的容貌,像柄刀錐,深深扎入她的五臟六腑……那般清晰,卻又痛楚淋漓!

花以憐手指用力絞住氈毯,一瞬間,純真無邪的水眸裡竟是煞亮灼華——似怨似恨,悽悽哀哀,那是從未有過的情緒,彷彿要用血,才能滌清這一切仇怨!

白衣男孩不知她原本稚弱的心靈上,已開始有了極大變化。冰雪般純而不染的臉龐上籠一剪輕愁,只想盡全力安撫她:“如今你無家可歸,就先安心留在這裡吧,我想師父他也一定會同意的。”

他笑容親切,好似夢裡的落花浮雲,美好而難以觸及,花以憐一時心神恍惚,竟像看了封衣遙朝自己輕然露笑,淚水滾落下來,正欲歡喜呼喊,但窗外餘暉帶著一縷驚紅,刺痛了她的眼,也刺滅了面前幻影。

白衣男孩見她忽而喜悅,忽而悲傷,直有些迷惑,稍後轉念一想:“對了,我做了湯粥麵餅,你肚子餓不餓,嘗一點吧?”

花以憐毫無胃口,搖搖頭。

白衣男孩想了想,溫聲叮囑:“那我放在這裡,你餓的話一定要記得吃,還有……這條帕子留給你吧。”

花以憐他遞來那方絹帕,沒有繡圖,白得纖塵不染,彷彿包過花瓣浸了許久,散著靜謐舒雅的花竹香,仔細聞來,與他身上的氣息一樣。

花以憐猶豫下,接過。

白衣男孩心如瑩玉,看她沒拒絕,很是開心地問:“我可以知道你的姓名嗎?”

他睜著湛然猶若春日河溪的明眸,認真望來,花以憐落下眼簾,淡淡哀傷中,偏生又有一番弱柳扶風的嬌柔神韻,“我姓花,名字叫以憐……”

白衣男孩注視著她坐在床頭,黛眉若顰若無,面容猶帶淚光,纖細身影被光暗交織籠罩,真似一株黯然神傷的仙葩,生生地惹人憐惜。

花以憐思念衣遙,本不願再多說,但聽他問及自己的姓名,也下意識地問:“你呢?”

白衣男孩輕輕笑起來,更顯得秀俏異常,答了她:“我叫祈雲修。”

11輕愁

花以憐跌入深水池潭,雖被楚寒子使用推宮過血的手法,逼出體內寒氣保住性命,但外傷對她而言仍不宜下床走動,養傷期間,都是由祈雲修負責照拂。

母親遭受玷辱慘死,封衣遙落入西月宮宮主手中下落不明,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