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地。

“他們自己也同意嗎？”

“他們的意見並不重要。”

“對於他們自己本身的信仰，他們的意見反而不重要？”阿佛洛狄忒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卻是苦笑。

“不是嗎？”亞當反問。

“那誰的意見重要呢？你的？”阿佛洛狄忒的眼中透著嘲諷。

亞當不想和阿佛洛狄忒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了：“總之，我要求，或者說我命令巨人族協助我！”

這一句話，算是最後通牒了，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阿佛洛狄忒低下頭，沉默了。

許久，她抬起頭，直視亞當的眼睛：“如果我拒絕呢？”

“那巨人這個種族，就無法在雅典……不，應該說大地上，巨人這個種族便不能再大地上繼續存在下去。”

阿佛洛狄忒淡淡地微笑，笑得苦澀：“請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需要等候雅典娜的答覆。”

“我很想給你時間考慮，但我已經沒有時間了，明天太陽昇起的時候，巨人族必須派出人手！”

……

“咣——！”一記重拳，大理石地板竟被敲出了一個大坑，這個戰神殿的地面像因為乾旱而龜裂的稻田。

“別這樣。”阿佛洛狄忒輕輕地撫弄比她的嬌軀還要巨大的拳頭。戰神阿瑞斯坐在他的身前，一臉的憤然。

“他要求明天太陽昇起之時，巨人族必須派人？很好，我這就集結人馬，去奧林匹斯山頂殺了他！”

“住手！”阿佛洛狄忒的聲音有著與嬌柔的形象完全不符的堅定：“你們打不過他的！”

“所以我們就應該屈服嗎？當時我真該支援宙斯，也許，便不會有今天了。”渾身包著嚴嚴實實紅色盔甲的戰神阿瑞斯緩緩站了起來，整個大地都在震動——據說，他身上的這套盔甲整個奧林匹斯山包括之前的主人宙斯在內，只有他一個人能穿得了——那是有如大山一樣的重量。

“除了屈服，我們還能怎麼樣？和他戰鬥嗎？實力差距太大了！”

“所以就要像狗一樣搖尾乞憐嗎？”阿瑞士緩緩低下頭，在他身前，阿佛洛狄忒就好像一隻螞蟻一樣：“戰士的尊嚴不容褻瀆，如果因為戰鬥而死，那麼最起碼，到最後一刻我們都還是驕傲的戰士。反之，我們的身體雖然能繼續存在，但卻將永遠地失去作為一個戰士的尊嚴。那比失去生命更可怕。”

說著，阿瑞士跨過阿佛洛狄忒往神殿外走。

“停下！”阿佛洛狄忒一下子飛了起來，浮在阿瑞斯面前，撐開雙手擋住了對方的去路，看起來卻是那樣單薄無力。

“我不准你去，你會毀了整個巨人族的！”她說。

“那我現在就脫離巨人族，我現在就叛變！我的所作所為與巨人族再無關係！”阿瑞斯咆哮道。

“他會相信嗎？你以為。”

“為什麼不相信呢？如果巨人族真的為了生存而放棄最後的尊嚴，那我也將拒絕承認我是巨人族的一員。我可以不是戰神，但最起碼必須是一個戰士。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

“你真固執。”阿佛洛狄忒無奈地說。

“這不是固執，這是執著。一個戰士應有的執著！”

“停下來吧，阿瑞斯。他不是光靠勇氣就可以擊敗的對手，即使是我們兩個，加上雅典娜、哈迪斯、波塞冬……哪怕再加上宙斯，也沒有絲毫的勝算。”阿佛洛狄忒的長髮緩緩飄起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流光在她的雙瞳中閃爍。

阿瑞斯怔怔地注視著阿佛洛狄忒堅毅的臉龐，胸甲不住的起伏。他從未如此努力地抑制自己的怒火。他不想這麼做，但在心裡，卻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必須停下來。

許久，那聲音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