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千戶亦是一臉好奇的望向慕慈。
他不認為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能立下什麼赫赫戰功,之所以能統領京軍依靠的不過家世背景。
可當慕慈緩緩說出‘衛國侯’三個字時,他難掩震驚的驚呼道:“你、你是慕慈?”
慕慈原本正欣賞曾賢呆滯蒼白的臉,聽到伍千戶的話,頗有些意外的望了過去,“你知道我?”
“慕姑娘威名早已傳遍承尹都司,”伍千戶神情激動道:“姑娘可還記得粟陽都司的伍白?”
慕慈點頭,依稀從男人身上看到了熟悉的樣貌,“你是伍青?”
分別時伍白曾提了一句,胞弟伍青在承尹都司任職。
沒想到竟這麼巧。
伍青神色越發激動,單膝跪地行禮,“承尹都司千戶伍青參見慕姑娘。”
慕慈和李玄朗乘船離開狸埡口後,伍白他們便回了粟陽,因著當時事況緊急是以對慕慈身份並未多想。
等人走後才細細琢磨。
殺王鏘的是個女人,而慕慈親口承認人是他殺的,再加上船上之人喊的那幾聲‘姑娘’讓伍白察覺到了不對。
不過那時他也只懷疑慕一是女人,直到聽聞衛國侯之女在京都大殺四方,亦是她護著三皇子回京,才驚醒慕一便是慕慈。
因著此事已不是秘密,他便寫信將當日之事告訴了伍青,言辭之中都是對慕慈的敬服。
再加上這兩日京都之事偶有傳來,是以對慕慈越發崇拜。
一人斬殺百名水匪,放眼整個承尹都司誰能做到?
且慕慈所為每一件都是史無前例的壯舉。
只聽一聽便熱血沸騰,哪個軍中男兒會不向往。
慕慈揮手示意他起身,問道:“此地離承尹尚遠,你來這裡做什麼?”
伍青起身,回道:“承尹接連三日丟失十幾名幼童,皆是五六歲的年紀,指揮使要我來尋曾先生幫忙。”
可曾先生……
想到剛剛慕慈所言,他眸色微暗,曾賢和慕慈之間他自然選擇後者。
尤其細想之下,發現種種不合理之事。
曾賢比衛國侯只年長十幾歲,也不是什麼絕世高手,衛國侯為何會拜他為師?
反而是曾賢這些年藉著衛國侯的威名得了不少好處。
呵, 還真是一個欺世盜名的老騙子。
慕慈對曾賢這般小人並不在意,揭穿後自有人收拾,反而是伍青的話讓她微凝眉,“三日丟失十幾名幼童?皆是承尹郡嗎?”
伍青:“是,皆是城內富商子女。”
慕慈眸色沉了沉,“曾賢擅探案?”
伍青卻專門趕來尋曾賢,難不成此人真有些本事?
伍青如實道:“曾先生門下弟子甚多,信服者眾,助太守破過幾個要案。”
言外之意,曾賢人脈廣泛。
慕慈轉眸望向曾賢,眸底鋒芒依舊,盤算著要不要去承尹一趟。
曾賢一反之前慌亂無措,聽到伍青所求時挺直了脊背,神色倨傲的望了過去,“沒想到我剛離開幾日,郡內竟發生此等惡事,等我帶弟子剿滅了豬頭崖的山匪還了此地太平,便隨伍大人一同回承尹。”
若是往日聽了這番大義之言,伍青定會滿心感激的誇讚一番,可今日不知為何望著曾賢一副高高在上施捨的樣子,他心裡五味雜陳,如何也誇讚不出,只淡淡道:“有勞曾先生了。”
曾賢面色瞬間便有些不好看,正想著藉口剿匪拖延幾日拿捏伍青,就聽張數道:“豬頭崖山匪已被我們剿滅,你們沒機會了。”
曾賢微愣,花白的鬍鬚抖了抖,“之前你們說有漏網之魚,莫不是有人逃了?”
張數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