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烏鴉一臉驚喜的跑了過來,“終於找到你了。”
慕慈:“你怎麼來了?”
烏鴉避開管家,壓低聲音道:“一個時辰前張數就到了,東西已經移到了他處,只等天黑後搬出府。那裡有張數守著,我便來尋姑娘了。對了,張數說豬頭崖的山匪認識曾賢。”
慕慈離開前並未說去何處,他便想著去曾府碰碰運氣,在半路遇到了出逃的斷手護院,熟悉的配方一看就是姑娘所為。
他將人堵進了巷子,一頓拳腳下去護院就什麼都說了。
慕慈視線掃向一旁的管家,果然如此。
昨晚曾賢身旁男子的異樣,再聯想到曾賢行事風格,引起了她的懷疑,於是便讓張數去查一下豬頭崖那幫山匪是否認識曾賢。
如今看來曾賢去那裡是提前謀劃好的,先是同豬頭崖山匪聯合做局博名聲,等到承尹郡因著孩童一案人心惶惶時再適時出現破案救出孩童。
或許還會同青龍寨做了什麼更大的局也說不定。
她問道:“還問到什麼?”
烏鴉道:“活下來的都是些小嘍囉,只知道曾賢去過寨中,具體同大當家的談了什麼他們並不知道。”
慕慈垂眸沉思了片刻,將錦衣衛的腰牌遞給了他,道:“你去府衙讓袁大人派兵圍了曾府,嚴守城門只進不出。”
“之後讓張數去都司借兩千人去青龍寨同我會合。”
烏鴉一臉興奮,“姑娘是要剿匪?”
慕慈點頭,想了想又拿出一塊兒令牌,“調精兵。”
竟是可調動駐軍的兵符,烏鴉神色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小心翼翼接過,“是!”
他沒再多問,急匆匆的走了。
管家冷眼旁觀,雖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但看著那黑色的令牌心裡咯噔一聲。
難道是官府的人?
曾賢所為被發覺了?
若真是如此,他呼吸有些急促,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他用力的握緊韁繩,若是隻有這女人一人,將她引到山上殺了便是,如今又多了這個男人還有他手裡的令牌……
他眸色閃動,見慕慈並未注意自己,轉身向著湖邊跑去。
慕慈聽到動靜,唇角勾了抹冷意,彎身撿了顆石子用手掂了掂,就在管家還有一步就能躍入水中時,揮手擲出石子擊在他小腿的穴位。
‘撲通’一聲,管家直直栽在了地上。
顧不得疼痛,雙手撐地就要起身,一尺之距,他便可以跳入水中逃脫。
忽的眼前黑衣閃過,帶著寒意的刀刃落下將他的右手釘在了地上。
管家疼的扭曲了臉,可不等他喊出聲,慕慈將飛刀壓在了他舌頭上,“忍不下,就割了吧。”
管家嚇得瞪圓了眼睛,眸中都是驚恐。
慕慈眉眼中都是輕蔑,壓著舌頭的飛刀未動,揮手拔出了灼華,望著因劇痛而淚流滿面卻仍不敢動的管家,這才收了飛刀。
“走吧!”
管家哆哆嗦嗦的起身,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湖水,終是沒了一試的勇氣。
半個時辰後,兩人到了青龍寨山下。
望著連綿數十里的山峰,慕慈眸色沉了又沉。
來的路上她已問過管家,山上有三千之眾,皆是這兩年從弋陽方向來的流民。
可大殷這兩年同倭國未有大戰,弋陽的奏報也並未提及人口流動之事。
這三千人真的是流民嗎?
“帶路吧。”
管家眸底閃過一抹訝異,在得知山上有三千人後還要獨自前往,她難道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等到了山上只要自己喊一聲,她必死無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