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當家淒厲的喊聲反而讓翻牆而出的人加快了步伐。
慕慈冷冷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譏諷道:“如此兄弟情誼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話落身形一晃翻牆追了過去。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二當家的根本不敢回頭,只鉚足了勁的向前衝。
他心中明白,若是被追上必死無疑。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一咬牙縱身躍入一戶人家,抬腳踢開門直奔屏風後的床榻。
一把掀開菸灰色的床帳就要劫人,誰知一掀被子竟是空的。
錯愕之際腳踝處傳來鑽心的疼。
他忙俯身一把將還未來得及縮回去的手握住,用力磕掉他手中的匕首,將人拖了出來。
是一個十六七的少年,雖然臉色駭的發白,依舊用力踢打想要掙開鉗制。
看了眼被匕首刺穿的腳踝,二當家的眸底都是殺意,將刀架到少年脖子上,推著他向外走。
原以為會碰到慕慈,誰知到了院中也沒看到她的影子,正疑惑時少年哭著道:“好漢是劫財還是劫色,只要肯留我一命,我是都應的。”
二當家的麵皮抖了抖,還劫色?
看院落應是家富戶,怎教養的這般沒膽色。
冷哼一聲,“老子今天若是逃不脫拉你全家墊背。”
少年哭聲哽住,“我家有處存放金銀的暗室,不如好漢去裡面躲一躲,偷兒都發現不了的地方,想來定能避過追你的人。”
二當家的視線掃過四周,依舊沒有發現慕慈的身影,難不成沒看到他躲進來追錯了方向?
想到腳踝的傷,若是此時離開說不準還會碰到那女人,倒不如先將傷口處理一下等天亮再說。
“家中可有酒?”
少年:“有有有有的。”
二當家的推了推他,“帶我去拿。”
少年指了指院外,“昨晚做了醉鴨,還剩了半壇上好的黃酒在廚房,我這就帶你過去。”
二當家推著他向外走,很快出了院子,又往東走了盞茶時間進了一處小院子。
少年聲音略有些大的道:“只要你不殺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二當家的以為他是害怕也沒多想,冷冷道:“如此甚好。”
等處理了傷口再去那存放金銀的暗室,到時再殺他也不遲。
少年推開東廂房的門,指著放在架子上的酒罈道:“喏,在那裡。”
二當家的此時已經確定慕慈是真的沒有跟來,不然早就現身了。
心裡頓時鬆了口氣,收了架在少年脖子上的刀,指著他道:“拿過來。”
少年忙應聲,背過身時暗暗鬆口氣,抱起酒罈的同時順勢將開封的錐子塞到了袖中,轉身體貼道:“好漢是用壇喝還是碗?”
二當家的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指著流血不止的腳踝眸底冷意森森,“倒上面。”
少年忙開啟封口直接倒了上去,望著因為疼痛而咬牙強忍的人,眼眸轉了轉,“要止血才行,屋中有止血的藥,我去拿來給你……”
他放下酒罈就要走,二當家的刀一指,“我和你同去。”
酒浸入傷口的痛意讓二當家的臉色發白,一手搭在少年肩上將全身的力道壓了過去,“走吧。”
少年摸了摸袖口的錐子,在看到二當家握緊的刀時,乖巧道:“在主屋。”
出了廚房,右拐便是這處院子的主屋,就在少年要推門時,二當家的心中警鈴大作,“等下,這院中的人呢?”
少年道:“院中只有兩名廚娘,她二人一向貪杯,應是睡死了,好漢不用理會。”
聽到廚娘,二當家的便沒在意,只威脅道:“你命在我手,諒你也不敢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