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耀確定雅間內一切安全妥當之後,便打算返回門口去迎接馬榮生‐‐然而沒等他邁開步伐,外面馬榮生的汽車已經到了!
待他行至雅間門口時,虞幼棠已經把馬榮生引領過來了!
馬榮生今年能有個四十多歲,紅光滿面,一臉福相,做長袍馬褂的打扮。因他對金光耀也不熟,而且方才下車時就開始和虞幼棠相談,所以進房落座後,他有意無意的還是不由得要和虞幼棠多說兩句。
金光耀那肚子裡依然憋著點兒怒氣,故而見虞幼棠肯敷衍馬榮生,自己也就樂得省下口舌。
一時酒菜上齊了,馬榮生那歡聲笑語暫時告一段落,忽然自己也覺著有些奇怪,忍不住就開誠布公的問道:&ldo;虞先生,和你談到現在,我倒是忘問了一件事‐‐你和金老闆是什麼關係?&rdo;
虞幼棠掃了金光耀一眼,見他端端正正的坐在桌邊,那模樣很不和善,就搶著答道:&ldo;是朋友‐‐馬老闆原以為呢?&rdo;
馬榮生笑了一聲:&ldo;我原以為?我原以為你是他的師爺呢!&rdo;
虞幼棠端起一杯白蘭地,輕輕巧巧的一磕對方面前的矮腳杯,口中笑道:&ldo;我瞧著就像個師爺?馬老闆自罰一杯吧!&rdo;
馬榮生看他是個和氣有趣的人,所以果然依言端起了酒杯:&ldo;嗬!虞先生你很厲害嘛!&rdo;
虞幼棠垂下眼簾笑了:&ldo;我是小輩,罰您自然是失了禮數,不過不罰不行,所以我陪您一杯。&rdo;
馬榮生哈哈大笑,舉杯將那白蘭地一飲而盡;而虞幼棠平日喝酒多過喝水,如今自然也是毫不為難,仰起頭便幹了杯。馬榮生見狀,就轉向金光耀笑道:&ldo;金老弟,你不厚道啊,請了這麼一位海量的朋友來灌我的酒!&rdo;
金光耀正在出神,驟然聽了這話,正是不知如何應答;幸好虞幼棠此時端過了馬榮生的酒杯,親自為他重新滿了上:&ldo;馬老闆這是怕了我了?&rdo;
馬榮生見他將那杯酒緩緩推回了自己面前,言談雖然大膽,舉止卻是小心,就抬頭細瞧了他一眼,笑模笑樣的答道:&ldo;後生可畏,我可不是怕了你?&rdo;
虞幼棠抄起一雙乾淨筷子,為馬榮生夾來一個水晶蝦球,自己點頭笑道:&ldo;好,旗開得勝,我用兩杯空心酒就把馬老闆給降服住了。&rdo;
馬榮生也伸出筷子,把那個蝦球送進嘴裡咀嚼嚥下:&ldo;那我得多吃,吃飽了我就不怕你了。&rdo;
金光耀豎著耳朵獨坐一面,心想這兩人聊得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然而馬榮生的確是和虞幼棠越談越熱火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馬榮生和虞幼棠談到了正題上。
馬榮生長久的微笑著,笑的出了慣性:&ldo;虞老弟,我承認,你們是誠心誠意想和我合作,你們提出的價錢也的確是低得很;不過話說回來,我若是真往翡翠別墅入了股子,那萬一哪天劉桂山一發瘋,抽冷子去把翡翠給毀了,給砸了,那我豈不是雞飛蛋打?&rdo;
虞幼棠笑著反問道:&ldo;馬老闆,你怕我也就算了,怎麼連劉桂山也怕?&rdo;
馬榮生吃飽喝足,臉上煌煌的閃出油光來:&ldo;小心駛得萬年船嘛!&rdo;
虞幼棠聽到這裡,就低下頭把胳膊肘支在桌沿上,十指交叉著抵住了前額,禱告似的靜想了片刻。
最後他抬起頭轉向馬榮生,彷彿很失望似的搖頭笑嘆了一口氣:&ldo;既然馬老闆是抱著這樣的想法,那我們大概在這件事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