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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身法射來,嚇得貼壁藏身,手心在冒冷汗。剛才看了他們交手拼命,他也感到毛骨悚然,怎能不躲?

第一個經過的是鬼魑山堂,一閃而過。

第二個是七幻道,這妖道眼角瞥見文昌,認出文昌正是先前殺了一名老道逃走的人,是鬼魑山堂的黨羽,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在經過時突然一袖扔出,再向前狂追而去。

文昌感到一陣兇猛的潛勁湧到,剛好打基礎的無極氣功,無法抵抗這陣兇猛的潛勁,竟感到渾身一震,腦中轟然作響,眼前一黑,氣血翻騰,腳下發軟,“嗯”了一聲坐倒在崖根上,神智漸昏。

黑衣女人到了,見狀吃了一驚,倏然止步依戀地盯著飛掠而去的兩個背影喃喃地道:“追不上他們了,追上了也不易得手,可惜!”

她走向昏厥了的文昌,扶起他餵了他一顆丹丸,略一檢視眼臉和脈息,抱起他向谷外走,臉上泛起令男人沉醉的笑容,自語道:“這是一塊渾金璞玉,至少十天半月裡我不會為了找不到好子弟而發愁。唉!這年頭,象這種品質上乘外表英俊的年輕男人,愈來愈少了。”

四名老道早就溜了,谷中散佈了許多失了主人的坐騎。狂風旋得雪花不住飛舞,漸漸掩沒有雪地上的血跡和屍體。

不知經過多久,文昌悠然醒來。

首先,他感到幽香中人慾醉。

其次,他感到如同處身在波濤聲中,他張開虎目,吃了一驚。這是一座窄小的車廂,是達官貴人豪門巨賈的雙座輕車,兩側設門,前有用繡帷住的小窗。裡面的陳設,一色黑,黑帷簾都是沉重的黑色毛織品,用發光的黑絲繡著氣勢蓬勃的雲卷,和奇形怪狀的雷鳥圖案,所以看去雖全是黑巫色,但仍可看清光亮的黑絲線圖案。這種圖案,與在山谷內所見的神秘黑衣女人衣裙的圖案完全一樣,不同的是放大了許多而已。

身旁,一個溫暖的,香噴噴的,柔軟的胴體,正用一條玉臂半挽住他,相偎著並肩半躺在軟綿綿的車座裡。車行速度不徐不疾,蹄聲輕微,輪聲微弱,但車身仍有些微搖動,偎在一起的一雙男女,擠得緊緊地肉帛相見。

他想掙起,但似乎有點疲倦。扭頭一看,哦!是黑衣姑娘,他怎麼和她同坐在一輛華麗輕車裡的?

他記起來了,七幻道老毛不問情由打了他一袖,一擊之下,他昏倒後人事不省。

“哦!是她救了我。”文昌總算想起了處身車中的原因。

他開始打量身畔的美人,黑衣姑娘似乎好夢正甜,睡得正香,馬車輕搖,馬蹄和車輪在積雪的道路上馳滾,聲音不噪耳,難怪她能安然入睡。

兩人臉部幾乎並在一塊兒,看得真切。她確是美,美得豔而不俗,媚中帶樸。他凝注著她的眼角,那兒晶瑩而略帶淡紅的肌理極為細膩,看不到任何紋路,這證明她年紀甚輕。

“怪!她小小年紀,怎有如此精深的修煉,敢和宇內十三高人交手的人,豈會如此年青?蔡文昌哪!你該慚愧,你該刻苦用功,你比她差得太遠了。”他心中自語。

一個人的成敗,有時決定在一念之間。意志不堅的人,一生中也許有一萬次自奮自勉的念頭,但轉過身後便又置諸腦後,甚至忘掉了奇*。*書^網,這種人如果能成功,可能是他祖上有德。

文昌在這一念之間,決定了他日後的命運,他下決心苦練,要將甘年的程序加速地完成,他確是知道所練的無極氣功,是靈門氣功中超乎一切的無上絕學,不然絕不會在短短十二天之內,他能潛下黑龍潭採割玉髓龍角芝。同時,他已經從經驗中獲得證明,已可以神馭氣運聚集於某一部位抗拒外力所加的打擊。他捱得起拳腳,致命的暗器可化去貫入的八成勁道。目前,他火候不夠,還不能抗拒外力的沉重打擊,他相信不久之後,定能以先天真氣護身,假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