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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但……在下心中不安,而且在下西安府仍有朋友。姑娘臨危援手之德,不敢或忘,容圖後報。在下必須下車。”說完他去推車門。

黑衣女人忘形地拉住他,急道:“目前你不可出面走動,那七幻道老雜毛仍在華陰附近搜尋,雲臺觀的人也遍佈華陰和華山左近,你功力未復,豈可冒險?且隨我先到潼關,等十天半月風聲鬆些再回來,行麼?不管行是不行,我不放心你冒險。”她見文昌意動,隨手取下掛在壁間的灑胡蘆,遞過道:“請安心等幾天,急不在一時,欲速則不達,陪上性命更是一切成空。喏!我替你準備了一胡蘆太白酒,你如果有李太白的酒量,不妨幹了。快到解凍的季節,路上不好走,今天不知能否趕到潼關,車上不了坡,也許得在山坡下過夜哩!”

文昌接過酒胡蘆,心中很亂,灌了一口方記起失禮,趕忙道:“謝謝你,這酒真好。”

“這是西安最名貴的酒。據說是詩仙李太白最喜歡的上品,但願你也喜歡。”

文昌心中很亂,當然喜歡,借酒消愁,一胡蘆酒他喝光了。

“看來,我得避避風頭了。”他掛好酒胡蘆奧喪地說。

黑衣女人笑得好甜,大膽地用纖手輕撫他的面頰,親切得令他坐立不安,用最溫柔的聲音輕輕地道;“小弟弟,你的心很亂,何必呢?江湖人必須有超人的胸襟,方能應付未來的一切危難。安心吧!我相信我能替你分憂。我是一個孤零零的江湖女人,能為你盡力,我深感榮幸。哦!。不必憂心重重愁眉苦面,對我笑笑好麼?你笑很令人心動,你……”

酒在文昌心中發燒,酒裡面有些奇異的藥物在發生作用,誘發了生命本能,令生命的本能發熱發光。他只感春天已經光臨了,血液在沸騰,虎目中異彩閃亮,死盯她的秀面。這張臉在向她召喚,這豐盈的胴體在向他惑,他迷失了自己,他眼中除了她,已切已經不存在了。

驀地,他抓住了她,俊面通紅,細聲著道:“姑娘,你……忘了,你知道你多……多動人?”

他的手在發顫,力道漸加。

她羞怩地吃吃笑,例入他的懷中。

駕車的是一個老蒼頭,任由馬兒信蹄輕馳,車外面是嚴冬,車裡面春天光臨。

酒裡面,有強烈的激情素,並非毒藥,也不會迷失本性反而會刺激本性。本性是甚麼?有一千種不同的回答,有一萬種不同的見解,正確也吧!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其實,一個老於此道的女人,對付一個剛涉世道乳毛末乾的小夥子,根本不必借用外物便可應付裕如,世間只有守身如玉的女人,男人卻不多見。

午牌正,一個半時辰,馬車跑了二十里。

這一帶是華山餘脈,崗巒重重,直抵潼關,潼關其實是華山的東北尾處。在官道上行走,被崗壠所掩,反而看不見太華三峰,可知道這一帶仍是山區。

據傳說,華山原來與潼關對面的首陽山是一座山,但黃河從北面洶湧而下,無道發洩,河神巨靈一看不對,掌劈開了山脈,再加上一腳,踏出一條河道,掌印腳跡,據說還可以模糊地看出云云,這一掌真厲害,用掌揍人,說是享以巨靈之掌,典故出此。華山首陽既然原是一座山,可知潼關以南必完全是山區。

車中,一雙男女擁得緊緊地,依偎著養神。

驀地車輪被輪旁橫木卡住了,吱吱兩聲,剎車了。

“為何停止?”黑衣姑娘閉風目問。

外面馭車座上,老蒼頭的聲音傳到:“稟主人,有擋路的。”

“叫他們走。”姑娘懶散地答,

“恐怕不易。”

外面,馬蹄踏雪之聲大起。

黑衣姑娘半躺在文昌懷中,髮亂釵橫,衫裙凌亂,飽滿的酥胸半露,晶瑩的肌膚,深深的乳溝,暴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