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是怎麼過來的!”
李徵眼中閃過一絲驚異的神色,似乎被李沐風的話驚醒了什麼。
“要是不合力把太子搬倒,咱們永沒有出頭之日!”李沐風復又坐下,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緩了緩道:“我說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想讓二哥別在後面看熱鬧,適當的也要出下手。”
“你說我看熱鬧?”李徵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說句真心話,難道不是嗎?”李沐風輕輕放下茶碗,語氣誠懇地道:“二哥,我知道你的意思,想看我和太子相爭,你好從中得利……可是你想想,我真能鬥得過太子?你又能得多少利呢?若是和我聯手,趁空給太子重重一擊,那好處豈不更大?”
“你說這麼多,還不是為了個女人?哪裡是誠心要幫我?”李徵搖搖頭,似乎不贊同他的說法。
“二哥你錯了,正因為這樣,算是有利益結合,各取所需才真的穩固。”李沐風詭譎的一笑,道:“倘若我無緣無故的過來說要幫助二哥……二哥你真的相信嗎?”
李徵輕輕哼了一聲,可也不由得點了點頭,覺得李沐風的話確實有道理。
“那麼……”李徵瞟了李沐風一眼,“你打算怎麼辦?”
“二哥算是答應了。”李沐風微微一笑,“我要先拔掉太子的羽翼,他手下的官吏,有幾個是潔身自好的?到時候二哥配合我動手就是,哈哈,也夠大哥忙上一陣的了。”
李徵靜心權衡了一下,突然道:“你是不是還要去老四那裡?”
“我想不用去。”李沐風笑了,他看著李徵道:“二哥,你可能並不瞭解四弟——雖然你們走的很近。他是咱們兄弟四個最為聰明的,況且……”
“況且……”李沐風吹了吹茶水,看著一根茶葉在杯中快速旋轉,“他從來都有把水攪混的習慣。”
長安一下子亂了起來。就像一鍋沸騰的開水,怎麼也無法看清到底有什麼在裡面翻滾。那在鍋下燃燒的木柴,自然是三位王子新增進去的,只憑太子的一隻手掌,無論如何也遮擋不住。
御史臺和大理寺、刑部這三個司法重地異常緊張了起來,輕易不會動用的“三司推事”也早早的啟動,以應付這連連爆出的貪墨要案。
這很多的案子實際上也算不得新鮮,有些甚至是在大理寺手中壓了許久,一直未動罷了。其中情理人人心知肚明,誰都有失勢的時候,大家都要互相行個方便,官官相衛,大抵如此。
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有人非要把這些掀出來,放在臺面上論個明白。而這不按“規矩”出牌的人恰恰就是燕王!三法司審得心驚膽戰,長安百官也都度日如年。誰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把柄在燕王手裡,燕王到底想要做到什麼地步。
只有一點比較清楚,那就是這些被查處的官員都是太子的人。燕王在這裡翻江搗海,目的恐怕就是為了報復太子,那些鋃鐺入獄的官吏不過是替罪的羔羊罷了。
東宮的麗正殿這幾日亂作一團。上門哭訴求告的人簡直要踏破門檻了,太子眉頭皺了又皺,整天寒著一張臉。他不明白,為什麼動用手中全部力量,竟然彈壓不住,反而使局面越演越烈?光憑一個老三,竟然有這麼厚重的勢力?不應該呀……在李沐風的背後,他隱約能看到兩個若隱若現的影子。
老二和老四……這兩人也和老三合起夥來了?這一點他大概可以肯定,只是毫無證據。他只能看到一個老三在那裡揮灑自如,絲毫抓不住另外兩人的馬腳。
太子確實是羽翼豐滿門下眾多,這本是好事情。可這次反倒吃了這個虧——人一多便未免良莠不齊。李沐風抓住這些人不放,逼的太子毫無辦法。反觀李沐風,他不朋不黨,僅有的幾個過從甚密之人也大都清廉謹慎,一時抓不到什麼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