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司機,除了開弔車,別想支使他們幹別的,個個跟大爺似的。南思文就不一樣,勤快,眼裡有活兒,而且不怕累能吃苦。
吊籃這東西,一臺才幾萬塊。有工人自己或者和別人一起湊錢買個一臺兩臺,或者四五臺的,老闆也讓他們掛在他名下,帶著他們掙點錢。早先時候,南思文就特別羨慕。但那時候他手裡沒錢。等他慢慢攢了些錢,吊籃已經日暮西山,基本掙不著什麼錢了。中間的損耗還大,萬一週轉不靈,搞不好還要賠進去。老闆也曾抱怨過不好乾,想把這一攤甩出去。南思文就揣著他那點錢,沒敢亂動。
“文子,剛才那女的誰啊?”站在卡車上邊的人蹲下身,問“怎麼那麼大脾氣,還動手打人?你跟她咋了?”
南思文道“沒咋。”
“沒咋她咋打你呢?她到底誰呀?”
幾個人都豎起耳朵。他們可都看見了,那女的開那麼好的車,穿那麼好的衣服,人又那麼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