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凝視著顧海的眉心,緩緩說道:“分開也好,我什麼都不要,你把那份保證書還我吧,這是第一份,也是最後一份了。”
顧海的心像被兩隻手肆意地擰成一團,他的身形晃了晃,才艱難地說:“你就那麼想要她?咱倆這些日子,都是個笑話?”
“笑話”二字重重擊在白洛因的耳膜上,他陡然升起一陣悲涼,原來自己和顧海真是鏡中月,水中花,一切都是不真實的,都是一廂情願的……
他哀極反怒:“是!我和你在一起每天都得陪著笑臉!心裡別提多彆扭了!兩個男人愛來愛去的,你不覺得噁心嗎?!”
顧海只覺得冷水澆頭一般,頓了頓,殘破地笑了:“行,原來跟我在一塊兒,你就這麼噁心。”白洛因也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會說出如此傷人的話,取代怒氣的是深深的後悔,他張嘴想叫住他,顧海擺擺手,不發一語地走了。
石慧走出來,看到白洛因眼神呆滯地盯著遠方,臉上盡是悲傷之色,她輕輕地靠在白洛因的肩頭,撫摸著白洛因冰冷手,呢喃道:“沒事了……以後有我在呢,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白洛因木木地聽著,眼底卻炙熱地一片血紅。
“啥?你說啥?!”楊猛踢了踢尤其的鞋幫子。
見尤其不說話,楊猛也蹲下靠近尤其,語重心長地問:“你咋能喜歡我們因子呢?他可是有女朋友的啊。”
“可他倆已經分手了。”尤其平靜地說。
“這……這不是找回來了嗎!他倆肯定是要和好的!”楊猛急吼吼地反駁道。
“那顧海呢?”尤其反問。
楊猛又愣了:“顧海?關他什麼事兒啊?”
尤其苦笑著搖搖頭,起身拍拍楊猛的肩膀:“走,陪我喝酒去。”
借酒澆愁愁更愁,這話一點也不假。不過兩瓶啤酒下肚,尤其已經不知今夕何夕了,楊猛一路扛著步履蹣跚的尤其,仰天長嘯:現世報來得也太快了!這麼快就輪到自己照顧一個失控的酒鬼。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尤其送回住處,他往沙發上一癱就嚷著要水喝,楊猛的怒氣蹭蹭地上湧,轉念一想,上次自己喝醉了恐怕也有過之而無不及,權當報恩。
他倒了杯涼白開,俯身遞給尤其。
“白洛因……”尤其滿嘴酒氣地吻上了楊猛。
楊猛大驚,拳打腳踢地想推開他,可是對方酒後的力氣出奇地大。尤其死死箍著楊猛的手腕,侵略地吻著他。
“尤其……你大爺!”楊猛含糊地罵著,膝蓋頂向尤其的小腹。他一吃痛,反而更發了狠,開始撕扯楊猛的校服。
楊猛一看來勢洶洶也慌了,他狠狠咬了一口尤其的舌頭,順勢從沙發上跳起來,“你丫撒什麼酒瘋?啊?!!!”
尤其捂著嘴痛苦地□□著,楊猛一看也覺得剛才下口實在太重,他平復了呼吸,蹲下試探地問:“你沒事兒吧?”
尤其猛地抱住他,動作利落地像只豹子,壓著楊猛就倒在了床上。
他喘著粗氣,頭髮凌亂的散在額頭上,一面深深地吻著,一面拉下他的拉鍊。楊猛急得都有了哭腔:“尤其……尤其啊……我可不是因子……”
尤其停下動作,發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楊猛顫抖的嘴唇,半晌,他輕輕地“嗯……”一聲,環抱住如篩糠的楊猛,將嘴唇移到他的耳根,呼著熱氣:“我知道……”
楊猛一抖,汗毛全部豎起。他感受著這個人的重量,腦子轟得炸開了。他啞著嗓子:“尤其,咱可不能……”
尤其突然含住楊猛的耳垂,蠱惑地說:“別怕……”
可能是他的聲音太魅惑,可能是他口中的酒氣讓自己也醉了,楊猛只聽得到“別怕……別怕……別怕……”他的手指嵌入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