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去救一把!尤其,你夠絕!”
付一敏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屋裡繞圈踱步,她一遍遍地撥著尤其的號碼,卻一直無人接聽。煩躁之下,她拎起包出了門,打車到最熱鬧的夜店買醉。
燈紅酒綠中,男男女女在轟隆隆的鼓點裡群魔亂舞。付一敏倚在吧檯上叫了一輪shot,灼熱的酒精下肚,她才漸漸覺出些暖意。
“妹妹,請你喝一杯?”一個穿著花襯衣戴著金鍊子的男人湊到付一敏身邊。
“你丫是個什麼東西。”付一敏酒意已經上頭,推開男人正要離去。
“別走啊。”男人攥住付一敏的手腕,向旁使了個眼色,三四個嘍囉一擁而上,擋住付一敏的去路,推推搡搡地把她拉到了後門。
“請你喝酒是看得起你,捅了不該捅的簍子,就沒想著有人收拾你?”搭話的男人換了一副面孔,惡狠狠地說。
不詳的預感籠罩了付一敏,在鬧哄哄的音樂裡,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們的情況。她雙腿發軟,酒也醒了,低聲哀求道:“大哥,您要多少錢都行,我給,全給……”
男人拿起她的挎包翻了翻,不屑道:“這麼點現金連買菸都不夠,你家有錢,誰給?”
“我爸媽出去旅遊了,他們一回北京就給,成嗎…”
“操,哄傻小子呢?”男人朝地上啐了一口,拿出□□逼近付一敏的臉頰,“現在給能拿錢的打電話,別耍花樣,要不然先劃了你的臉!”
石慧坐在梳妝檯前正塗抹著晚霜準備睡覺,手機響了。
“姐……”付一敏的哭聲從電話裡傳來,石慧連忙問道:“小敏?你怎麼了?”
“你快拿錢來救我,他們要十萬…姐…別告訴家裡…別報警……嗚嗚……”
一個男人接過電話:“聽清楚了?自個兒來,給你倆小時,不然哥兒幾個可等不急,哈哈哈哈…”
“這大晚上的我去哪兒弄十萬?你們別欺人太甚了!”石慧竭力沉住氣,冷冷地吼道。
“喲,看不出小妞還挺橫。”對方輕浮地笑了,“那就甭怪我們好好招呼你妹了,正好兄弟剛從號子裡出來幾個月沒開葷,今兒趕上好時候了!”
“你們別亂來!喂?喂?!”石慧焦急地喊著,聽筒裡卻只剩忙音……
歷時八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顧海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迎上去,昏迷的顧洋被推了出來,身上插了許多管子。
“大夫,這到底怎麼回事?”
主刀醫生摘下口罩說:“病人還未脫離危險,必須移到ICU,你們家屬先去辦手續。”
顧海急了,追問道:“還沒脫離危險?您說明白點!”
“腦子裡的淤血還沒排淨,送來的時候幾度出現嘔吐,得插管。”醫生耐心解釋著,“其實也得看他的求生意志,你們也要配合治療,別放棄希望。”
說罷,醫生做了個借過的手勢,推著顧洋往走廊盡頭去了。
顧海手腳發麻,搖晃了幾下扶住牆才站穩。
“顧洋已經掌握了石錦榮作惡的大量證據,”方奎緩了口氣,繼續說道:“您要是需要,我也會作證揭發他的。”
“哦?”顧威霆沉吟道,“石錦榮於你怎麼也有知遇之恩,你為他做事這麼些年,想必有些黑點你是脫不了干係的。”
“沒錯。”方奎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柔和的神色,“如果沒遇到顧洋,我也許就這麼錯下去了。”
顧威霆翻閱著檔案,細細數來:“顧洋真是下了苦心,偷稅漏稅,賄賂轉賬,海外洗錢,就連石錦榮指示他陷害我的錄音都留全了,要扳倒他不成問題。不過……”他抬眼望了望方奎,“你想清楚了?這些遞上去,你可免不了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