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假期之後,我會回學校的。”
“我不允許!”裴老爺子斬釘截鐵的說完這話,又覺得自己態度太過強硬,他對於裴奕的脾氣性格應該也是有幾分瞭解的,話音一落之後,又緩了一口氣,放軟了些音調道:
“十一月的演習是實兵對抗演習……”
裴奕就笑了兩聲,江瑟還在瞪他,雙唇嫣紅,眼神氤氳著迷離,顯然還沒有從先前他親密的舉止裡緩過氣,無聲的抗議他先前吻她的舉動。
只是那眼神絲毫殺傷力也沒有,反倒透著嫵媚的春意,看得他越發心潮起伏,難以自已。
他的笑聲聽在裴老爺子耳中,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又湧了出來,喝斥出聲:
“阿奕,你不聽話了。”
“爺爺,我從小到大,什麼時候有聽過話呢?”
裴奕說這話時,江瑟忍不住想笑,感覺得到電話另一端裴老爺子聽他這樣說的時候,必定萬分無語。
他從小到大確實不算聽話,一直以來與聶淡幾人就是不安分的主,惹禍頭子。
少年時期除了殺人放火,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當年國外幾人飆車,使得法國大批警方連直升機都派遣出來了,事情鬧得太大,兜不住了才被長輩逮回帝都的。
近幾年他聽話了不少,當初裴老爺子因為江瑟將他拿住,使他早早從帝都第一學府畢業進入廣州學習。
正是因為他這兩年的聽話,讓裴老爺子險些忘了當初他桀驁不遜之時。
他是裴家長房長孫,從小被裴老爺子視同眼珠子,對他期望很深,尤其是他這兩年聽話之後,裴老爺子更是對他給予了很大希望的。
“阿奕,你回來之後我再跟你說。”
他說到這裡,露出準備結束通話的意思:
“報紙那邊家裡會處理,拍到的照片我也會讓人刪除乾淨……”
“照片?”裴奕問了一句,裴老爺子還當他不知道他已經被人偷拍到,還上了報紙的事,應了一聲:
“你在機場,與姓江的女孩兒被拍到上了新聞。”
“爺爺,是江瑟。”裴奕糾正了一聲裴老爺子的稱呼,又問:“我跟瑟瑟的照片上新聞了嗎?怎麼寫的?是不是兩人感情甚篤,即將步入婚姻?”
他語氣裡帶著些喜滋滋的意味,江瑟有些無語,可以想像得到裴老爺子此時內心隱忍的怒火又有重燃的架勢,他沉默了半晌沒說話,最終憤憤不平的將電話掐斷。
手機裡傳來‘嘟嘟’的忙音,裴奕將手機往兜裡一塞:
“這下沒人打擾我們逛街的時間了。”
他彎腰去撿地上扔掉的紙袋,又去拉江瑟的手,江瑟想起先前電話裡裴老爺子提到的話,有些擔心:
“阿奕,裴爺爺好像很生氣。”
先前車上的時候,她就已經聽裴奕說了他是偷跑回來的,但她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嚴重,會耽誤他的學業。
“還有,那個演習……”
“我報的是十一月的名,被人將時間篡改了,改到了六月而已。”他笑得一臉無辜的樣子,眼睛眯著:“別擔憂。”
他伸手去攬江瑟腰:“我與港華的人約了時間,你還是想想戒指的款式。”
港華為兩人尋到的鑽石是一對,是還未經切割的原石,大概一個星期後會送來帝都,中間有一段時間會有設計師跟兩人先溝通鑽石的切割等。
江瑟看了他一眼,去廣州的這幾年他不止長高了些,五官輪廓明顯,眼神也變得深邃,也像是有了自己的小秘密,讓她難以一眼看清。
她發現自己不會看男人,當初他年少單純的時候,把心事寫在臉上,展現在行動裡,他的情意她卻一直都不明白。
直到他擺明追求的